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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上門來相看了,她若是心裡覺得困擾,豈不就成壞事了?」
祁明誠這種觀點當然是遠超於這個時代的。此時的很多女子往往對自己的婚姻沒有自主權。因此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即使真有那種疼愛女兒的父母,也僅僅是讓她隔著屏風偷偷看上一眼而已。
沈順雖然很慫,但他對祁三孃的心應該是真的,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患得患失。既然如此,那祁明誠就打算藉機給沈順一些來自於「舅兄(單身狗)」的「愛」的教育,至少要讓他更為尊重女性。
不是說現在的沈順就不尊重女性了,只是他身為這個時代的人,有時看問題會存著某種侷限性。
當然,也是因為沈順可堪調教,祁明誠才會把自己的一些觀點慢慢地灌輸給他。如果沈順是那種冥頑不靈的人,祁明誠自然就不會對他推心置腹了。不然要是沈順曲解了祁明誠的話,又是個麻煩。
「舅兄,那我到時候就讓我母親在梨東鎮上賃個屋子,只說是見著了這裡山好水好,才會想要來這裡住上一段時日的。新來了住戶,自然要上門拜訪各位鄰居。等我陪著母親上門拜訪時,你一定要給我創造巧遇三姑娘的機會啊。」沈順立刻有了主意,「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去解決那個姓姚的。」
「別叫我舅兄了。」祁明誠有氣無力地反駁說,「叫人聽見了,肯定要壞了我姐姐的名聲。」
「我就在你面前叫叫,當著外人的面,我都是在心裡叫的。」沈順說,「放心,我有分寸。」
祁明誠在坑一個人時,不【
喜歡直接真刀真槍地頂上去,而是喜歡在暗地裡先拿捏住那人原本就有的把柄(沒有把柄就製造把柄),然後再高舉著正義之名,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懲治」那個人。
總之,在這種事情上,祁明誠喜歡把自己塑造成一朵在風中無辜搖曳的白蓮花。
姚財主這個人本來就不是很乾淨,小辮子是一抓一大把的。只是,祁明誠雖說收集了不少關於他的黑料,如果在現代早就找個媒體曝光了,等到事情得到了一定的關注度後,就立刻把黑料往各種官方舉報機構一塞,那麼姚財主肯定是要進去吃牢飯了。可是現在,祁明誠不確定衙門會秉公執法啊。
這種時候就輪到沈順出馬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沈順甚至沒有拿出鎮國公府的名號,只拿出了一位府官的名帖,事情就變得非常順利了。姚財主身上的罪名做不得假,什麼jiany人妻,什麼賄賂去鄉間走動的稅官每年交稅時都在秤上動手腳,什麼喜歡說「個皇帝老兒」等對聖上不恭敬的話……總之罰款打板子一個都不能少。
姚財主順風順水這麼多年,第一次在陰溝裡翻了跟頭。還罰了那麼多錢,他的家產幾乎都要空了啊!好在自家的地還在,大不了再漲漲租子,再漲它一倍!姚財主趴在床上的時候,還這麼想著。
誰知見他半年一年下不了床,姚財主的正妻終於硬氣了一回,火速給自己的傻兒子聘了一位她早早就看好的姑娘。那姑娘是心甘情願嫁給一個傻子的,不光是這樣,她還生得五大三粗,就是姚財主沒有在衙門裡捱上那頓板子,估計他都打不過這姑娘,更何況是現在屁股都爛著只能躺在床上的他?
正妻和剛進門的兒媳婦聯了手,直接把姚財主架空了,任由他下半輩子都在床上躺著。
祁明誠又藉機推動了新的流言的傳播。
其實這附近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姚財主為富不仁,那為什麼他以前一直沒事,直到這時才受到了如此嚴重的懲罰呢?因為,他對祁家的三姑娘不恭敬了,竟然對著那位姑娘說了好些不恭敬的話!三姑娘瞧著不顯山不露水,命格卻頗好,當年雖賣身為奴,但貴人都說了,這位姑娘的命格能延壽增福!
人不能和老天作對,詆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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