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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家裡的女人在茅廁周圍種了一圈花花糙糙,又放了幾個香包,茅廁的味道終究是不好聞的。
祁明誠沒有說話。
趙成義再走進幾步,就聞到了祁明誠身上的酒氣。他推了推祁明誠,祁明誠迷迷糊糊地說了句不清楚的話。趙成義就忍不住笑了,這又是喝醉了?怪不得祁明誠竟然在茅廁中抱著一根柱子睡著了!
祁明誠把自己的手腳都纏在了柱子上。那樣子看上去非常……傻。
趙成義先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反過來披在身上,然後才扶著祁明誠的手往自己身上搭。趙成義這一路風塵僕僕,他的外套已經很髒了,現在換個面穿,是不想把那些髒的東西都蹭到祁明誠身上去。
祁明誠又嘟囔了一句什麼。其實,趙成義穿在外面的衣服也是冷的,不過衣服再冷也比柱子手感好,怕冷的祁明誠就主動地往趙成義身上蹭了。趙成義微微蹲下來,將祁明誠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扛著祁明誠沒走幾步,趙成義看到了被大郎叫過來的四郎。四郎傻傻地站在那裡。
四郎來的時候,正見到趙成義對著祁明誠脫衣服呢,於是他嚇得沒敢繼續往前走。
茅廁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啊!
趙成義對著四郎打了個招呼,說:「我和明誠的屋子是哪間?你給我指指。還有你傻站在這裡幹嘛?要去茅廁就去啊!總不至於是像小時候那樣,天太黑了就不敢上茅廁了吧?我叫三郎來陪你!」
好心來幫忙的四郎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默默地指了指家裡人特意給趙成義留出的那間屋子。
「我先抱明誠去休息了。你趕緊去茅廁吧!都娶媳婦了,膽子還這麼小。」趙成義繼續調侃說。
四郎忍不住鄭重地思考起了一個問題,是他媳婦鞭子甩得好,還是二哥的鞭子甩得比較好?雖說二哥才剛剛回家,但如果讓他媳婦打著以武會友的名義拉著二哥「友好」切磋一頓,這到底可不可行?
趙成義抱著祁明誠走進正屋時,老太太已經披著衣服起來了,正倚著她的房門站著。
三郎動作勤快地把各處的蠟燭都點亮了,尤其是過道走廊中的幾支大蜡燭。院子裡顯得很亮堂。
趙成義這樣子沒法行大禮,他只好先滿懷感情地叫了聲娘,然後把祁明誠放在了地上。祁明誠站不穩,兩隻手還纏在趙成義的脖子上。老太太趕緊說:「明誠這是喝醉了?哎,你先扶他去休息吧。」
趙成義「嗯」了一聲,又把祁明誠扛了起來。
趙老太太瞪了跟在趙成義身後的四郎一眼,說:「肯定是你們胡鬧,知道明誠不能喝,非要讓他喝!虧得明誠脾氣好!真說起來,你們的年紀還比明誠要大一點,都是成了婚的,越發不懂事了。」
四郎:「……」
「去幫著老二點!他剛從外頭回來,正累著啊。一個累吧一個醉,你去幫下忙。」老太太又說。
四郎在心裡說,這似乎不太好。不過,他還是很聽話地朝趙成義的屋子走過去了。這間屋子常年空置,等到祁明誠回來後,他雖然晚上會回祁宅去,但白天時因為總待在趙家,會在這屋裡歇一下。於是這個屋子裡什麼東西都是齊全的,趙成義此刻能夠立刻住進去,都不需要家裡人再幫他整理了。
祁明誠放完水後,褲腰帶都沒有繫好,褲子一直在往下掉。
趙成義索性都給他脫了,想要直接把他往被子裡塞。四郎走到門邊時,趙成義已經把祁明誠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了。屋子裡沒有點蠟燭,只靠著過道中的大蜡燭照明。四郎一靠近,他的後背把蠟燭擋住了,屋子裡立刻黑了不少。趙成義趕緊用被子把祁明誠裹了,看向四郎問:「要我陪你上茅廁?」
四郎發現自己果真是多餘的,問:「……大哥燒了熱水,二哥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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