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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娘搖搖頭,想著自己應該是要拒了的。
沒得男方才上門,女方就立刻羞羞答答要答應的。
祁三娘不是矯情,她只是有些現實。與其去一個不熟的家庭中掙扎過日,她立個女戶反而自在。
沈順並不知道祁三娘已經知道他來祁家的目的了,於是他死皮賴臉地在祁家住了下來。他對祁明誠說自己兩天兩夜沒合過眼了,這話並沒有作假,匆匆洗了個熱水澡以後,他連頭髮都沒有擦,就像豬一樣地睡了過去,直接睡得昏天暗地。等他醒來,已是第二天傍晚,餓得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順一頓飯幹掉了祁明誠一天要吃的食物,他才終於有了一種自己再次活過來的感覺。
留著沈順住在自己家,其實祁明誠一開始是想要拒絕的,他很擔心沈順會在半夜去爬祁三孃的窗戶。好吧,就算古人含蓄做不出如此誇張的事來,那沈順也會找各種機會去祁三娘面前刷存在感吧?
結果,沈順竟然一直躲著祁三娘走。
一開始,沈順的理由是這樣的:「我跋山涉水滿面風霜,如今樣子實在不夠討喜。若是三姑娘瞧見我,覺得我太粗糙了,豈不是冤得很?舅兄,你容我再養幾天。」就算養不成小白臉的樣子,應該也能白回幾分。周府的老夫人是風雅人,三姑娘當年常跟在她身邊,心裡肯定更喜歡儒雅書生一些。
祁明誠默默在心裡比劃了一根中指。這沈順根本就還沒有取得合法地位,沒資格叫他舅兄。
幾日後,「男為悅己者容」的理由過後,沈順是這麼說的:「那時我接到弟弟寄來的信,心中太過著急,什麼都沒準備就匆匆往你家趕來了。如今我可是知道錯了!若我冒昧地出現在三姑娘面前,她因此要懷疑我的真心該怎麼辦?若我為女子,一定會把像我自己這樣的男人誤以為是負心漢的!」
彷彿說得很有道理。
若祁明誠不是穿越的,又見沈順沒去祁三娘面前做些不規矩的事,一般人早就把沈順打出去了。
只是,就沈順這有賊心沒賊膽的樣兒,活該他打一輩子光棍啊!
祁明誠嘆了一口氣。
又幾日,「自我厭棄」的理由過後,沈順知道了姚財主做下的噁心事,為此大發雷霆,道:「該死的,此人竟然敢無端毀女子清譽!合該用針線把他臭嘴fèng起來!對了,還要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祁明誠頗為贊同地點著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正打算找他算帳,只是還在尋思方法。」
沈順一把抓住祁明誠的手:「舅兄,此等小人哪裡值得您來動手,留著讓我來教訓就可以了。」
「你去教訓了惡人,成了英雄,然後由我說給我三姐聽?」祁明誠以為自己明白了沈順的思路。
沈順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這種事情就不用讓三姑娘知道了,沒得壞了她的心情。」說了他教訓姚財主的事,就必須要解釋他出手的原因,那三姑娘豈不是知道了那人壞她名聲的這些糟心事情?
沈順寧可祁三娘什麼都不知道,他悄悄地把這些事情解決了就好了。
祁明誠見沈順說得認真,心裡竟然難得有些感動了。
可是,他感動沒有用啊!他三姐至今還不知道沈順這慫貨是為她而來的!
「你有膽子叫我舅兄,你倒是有膽子去我三姐面前打個招呼啊!」祁明誠忍不住說道。
沈順猶豫了一下,問:「我把父母請來,讓他們領著媒婆上門,這樣會不會正式一些?」
「別別別!」祁明誠非常好心地勸了沈順一句,「在你沒有取得女兒家同意的時候,不是把場面弄得越盛大就越好的。這不僅沒有顯出你的正式,反而更像是一種騷擾,懂不?我三姐現在或許連你這個人是誰都不知道,結果你母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