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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紀良那樣子,分明對小妹很上心啊!」
趙小妹把手裡剝好的板栗朝著祁明誠丟了過來,有些羞惱地說:「明誠哥快用栗子堵上嘴吧!」
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天氣越來越冷,年味卻越來越足。祁明誠對此最深的感觸是,原來過年會有這麼多好吃的,自小年後,幾乎每天家裡都會做一些新鮮的吃食。每次都會多做一些。這種季節也不怕吃不完的會壞了。
此時的人對於「過年」一事真的很重視,祁明誠原本沒什麼概念,不過他總是能認真地照著大家說的做,讓他祭祖他就祭祖,讓他拜神他就拜神,讓他守歲他就守歲……等到凡事都經歷一遍後,他就能覺出其中的意義了。過年,是辭舊迎新,是團圓,是對現有一切的感恩,是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正月裡,人們照樣是忙碌的。初一做什麼,初二做什麼,規矩都是定好了不能錯的。
沈順以他個人的名義叫人給趙家送了年貨過來。一併送來的,還有祁明誠託他弄的東西。
祁明誠翻了翻年貨,發現沈順算是用心了。就拿他送的布料來說吧,沈順沒弄什麼華而不實的綢緞,送來的都是厚實的棉布,很適合趙家人裁成衣服。其餘的米、鹽、糖等等也都是趙家用得著的。
啊,最讓祁明誠覺得驚喜的是,沈順還送了一些用鹽醃好的海魚過來。這是梨東鎮上買不到的。
祁明誠把歷年科考的卷子直接給了三郎、四郎,至於都城中的勢力分析譜,他卻留著先抄錄了一份。祁明誠喜歡未雨綢繆,瞭解形勢是很有必要的。哪怕不做官,他也得知道什麼人是不能得罪的。
當然,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其實權貴都得罪不起。
別家忙著拜年的時候,趙家的人都非常閒。
趙家本身沒有什麼親戚,祁二孃和祁明誠也只是去了吳順家裡走動。長姐如母,吳順這個姐夫家如今勉強能算祁二孃和祁明誠的孃家,因此趙老太太仔細備了一份厚禮,叫他們出門時一定要帶上。
趙老太太還打趣說:「等到明年拜年時,就該去新妹兒的婆家走動咯!」
三郎、四郎對著自家妹子笑。
趙老太太轉而看向兩個兒子,說:「你們也快了,娶了媳婦,就該去岳家走動了!」
好啦,這回輪到趙小妹對著兩個哥哥笑了。
其實吧,祁明誠他們還應該和祁氏宗親走動的。但是,用祁二孃的話來說,這些人一個個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平時雖不做什麼惡事,等他們想要尋求幫助、謀求公正時,也根本指望不上他們,否則他們後娘前頭生的那個兒子明明是吳家的人,怎麼他犯錯了逼死姑娘了,卻讓祁家人拿錢出來填呢?
所以,祁二孃只帶著祁明誠去了一位還算不錯的堂爺爺家拜了年,其餘的人全部沒理。
祁二孃站在堂爺爺家門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對著來來往往的村人倒苦水,說:「若明誠現在是祁家的當家人,那他肯定要和祁家宗親多親近些,哪怕家裡已經空了,就是拆了他的骨頭賣了他的血,他也得湊點年禮出來,向宗親們表表心意。可惜啊,明誠嫁了!現在是趙家的人了!嫁出去的人就是潑出去的水,祁家宗親肯定都拿我們當個外人了。既然如此,唉,我們就不上門討這個嫌了。」
她雖話中帶刺,但大體上並沒有說錯。祁明誠聽得哭笑不得,偷偷對著祁二孃比了一個大拇指。
正月初八,祁明誠幾個人又去了梨東鎮上給三妮拜年。冬日不便上京,周老夫人這個年是在別院裡過的。她的兒孫們,除了身負要職離不開的,都在年前年後趕過來了。因此別院中顯得格外熱鬧。
三妮白天要跟在老太太身邊伺候,有時晚上還要值夜,費了好些功夫才做出幾樣給小孩兒穿的衣服鞋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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