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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殺錯了人&rdo;,不應該&ldo;亂殺二十五歲以下的青年,倒行逆施,斫喪社會元氣&rdo;,而&ldo;應該多殺中年以上的人,多殺代表舊勢力的人&rdo;。誠如魯迅所說,這篇文章讀起來會&ldo;覺得很痛快&rdo;,但魯迅&ldo;往回一想&rdo;,就不但感到&ldo;不免是憤激之談&rdo;,而且發現了一些大問題,從而引出&ldo;異議&rdo;:&ldo;袁世凱在辛亥革命之後,大殺黨人,從袁世凱那方面看來,是一點沒有殺錯的&rdo;‐‐乍一看,這樣的&ldo;辯護&rdo;似乎出乎意外;但且看魯迅的分析:&ldo;因為他正是一個假革命的反革命者。錯的是革命者受了騙,以為他真是一個筋斗,從北洋大臣變了革命家了,於是引為同調,流了大家的血,將他浮上總統的寶位去。&rdo;‐‐這樣換一個角度翻轉來想,確實使認識深化了;而且得出一個極為重要的結論:&ldo;中國革命的鬧成這模樣,並不是因為他們&l;殺錯了人&r;,倒是因為我們看錯了人。&rdo;而為什麼總是一再地&ldo;看錯人&rdo;(想想剛過去的20世紀我們看錯了多少人!),卻是更值得深思的。
臨末還有一個對&ldo;多殺中年以上的人&rdo;的主張的異議,魯迅談得很少,很含蓄、幽默,但卻也忽視不得;魯迅早已說過:&ldo;革命是並非教人死而是教人活的&rdo;,〔37〕弄不清這一點,也會帶來無窮災難,這也是為20世紀的歷史一再證明瞭的。
這裡還有一篇《〈如此廣州〉讀後感》。也是由《自由談》上一篇批評廣東人&ldo;迷信&rdo;的文章《如此廣州》引發的。如魯迅說,迷信本身是&ldo;不足為法&rdo;的,批評廣東人的迷信,自然也無可非議。但魯迅卻看到、想到了另一面:&ldo;廣東人的迷信卻迷信得認真,有魄力&rdo;,捨得花錢,而且這似乎是廣東人的傳統:&ldo;漢求明珠,吳徵大象,中原人歷來總到廣東去刮寶貝,好像到現在也還沒有被刮窮。&rdo;相形之下,大多數中國人的迷信就顯得&ldo;沒出息了&rdo;:&ldo;迷信還是迷信,但迷得多少小家子相,毫無生氣,奄奄一息,他連做《自由談》的材料也不給你。&rdo;魯迅的意思是:同樣是迷信,&ldo;模胡不如認真&rdo;;而由此卻引申出一個重大問題:&ldo;中國有許多事情都只剩下一個空名和假樣,就為了不認真的緣故。&rdo;〔38〕‐‐由一篇批評迷信的普通文章引出如此嚴肅的思考,也是出人意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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