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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屋之後,隨手合了房門,便往屋子裡的床榻走。床上已換了一套被褥,倒是枕頭還是原先的那一個。她伸手將枕頭拿起來,下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她不死心,又往床鋪下翻了翻,幾乎將床上的東西翻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這才停了手,站在床邊皺起了眉。
「你在找這個?」
安知靈猛地一轉頭,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人。他倚在門邊上,也不知站了多久,手上掛著她那一串金香囊球,像個撿到了什麼東西來歸還原主的過路人。
安知靈跟他隔著幾步的距離,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但他就那麼直直地站著,全無防備似的朝她伸著手。手上金色的香囊球,就這麼攤在他的手掌上,外頭的日光照進來好似能穿透裡頭的靈石,溫潤地生出光。
她往前走了幾步,試探著伸出手,等到了近前正要取過來的時候,他突然間將手收了回去,背在了身後。再抬頭的時候,他已經換了神色,眉目間一片冰冷。
「你沒什麼要說的?」
安知靈一時摸不準他的意思,略一沉吟道,坦白道:「這原本是我的屋子,我白天過來是為了取回我落在這屋裡的東西,沒有什麼旁的居心。」
謝斂瞧著她不接茬,安知靈又琢磨了一會兒:「你不是打算在這兒與我敘舊吧」
謝斂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讓開了半邊身子:「好吧,那安姑娘請吧。」
安知靈瞪著他,過了半晌才譏諷道:「你這算不算狗咬呂洞賓?」
謝斂權當沒有聽見,面不改色地給她讓出路來,伸手要去開門。終於聽見身後的人忍氣吞聲地開口道:「好吧,是我錯了。」
「錯哪兒了?」謝斂側過臉,瞟了她一眼。
安知靈咬牙切齒:「錯不該好心給你掩護,還將屋子讓給你,又落下了洗塵石,才讓你如今這麼威脅我。」
謝斂唇角一動:「原來如此。」雪青色長裙的女子氣得猛一皺眉頭,抬頭就見他將手上的東西遞還給了她,冷淡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你——」
安知靈倒是第一次發現他還有這樣無理取鬧的一面,怒氣沖沖地拿回了東西,仰著頭從他身邊走了出去。剛一出門,迎面便撞見了正從外頭回來的紅衣女子,見了她錯愕道:「咦,我聽說你從這屋搬出去了?」
謝斂站在屋裡沒聽見安知靈怎麼回應,那聲音不罷休地接著道:「那屋裡現在住著誰?莫不是你的相好?」她說完自己便率先笑了起來,笑聲又尖又媚,聽得人皺眉。
安知靈平素一貫不搭理她這無聊的挑釁,今日像是十分厭煩了似的,聲音冷冷道:「閉嘴吧花宴,你真當我不敢動你?」
那笑聲便如同瞬間被人硬生生地扼住,戛然而止。
片刻之後,只聽見有人「哼」了一聲,緊接著就是門板被大力關上的聲音。
長廊上有人興沖沖地小跑著過來,正撞上了這一幕,周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關門的巨響,弄得停在原地發了一會兒愣,才看見房門外站著的雪青色長裙的女子。
「安姑娘真的是你?!你也住這兒嗎?真是巧得很啊哈哈!誒——姑娘——」
周斯一頭霧水地走進屋子裡來,見謝斂在屋中還納悶道:「師兄你看見剛剛的人了嗎?安姑娘怎麼會在這裡?」
謝斂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回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含糊應了一聲問道:「要你打聽的事情如何了?」
提到這個,周斯果然瞬間垮下臉,也跟著坐下來唉聲嘆氣道:「打聽到了,不過不是什麼好訊息。」
「恩?」
周斯道:「三個月前荒草鄉管津叛亂,刺殺無人居居主夜息失敗之後,荒草鄉就與外界斷了聯絡。不但外面的人進不去,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