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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娘噗哧一笑,說道:「越簡仙子愛慕寒淵神君,這是整個天界都知道的事。不只是越簡仙子,天上那些女仙,哪個不對咱們掌櫃覬覦三分?
若非越簡仙子身份貴重,她們不敢跟天帝的女兒搶男人。否則來過路客棧的女仙可就不只越簡一個了。」
也對,師父生得那樣好看,怎麼可能少得了桃花,她這話問得實在可笑。
方才見他們二人相伴而行,或許是去了某一處地方溫存。師父是淡漠的人,平常不見他臉上多少表情,也不知與女子相處時會不會說些溫柔的話。
心裡越發沉悶,跟小二和廚娘在紅楓樹下喝起酒來。今天的酒是三個人一起釀的春風度,從判官那裡尋來的方子,依樣畫葫蘆,也不知釀的對不對。喝進肚子裡,只是覺得辣,好像心都燒出了一個窟窿。
第二日起得晚了,腦袋暈暈沉沉,腳像踩在棉花裡,一步深一步淺。走得快了,眼前一花,也不知絆到了什麼,身體驀地往前飛出去。
卻有一隻手橫在她身前,穩穩接住了她,將她撈起來。
流離抬起眼睛,看見師父夜色般的眼睛。
「師父……」
她忙忙直起身。寒淵看她一臉宿醉的模樣,說道:「倒是睡了個好覺。」
流離往師父身後看了看,並不見越簡仙子,口裡便喏喏問道:「師父昨日約會的可好?」
寒淵眉頭微不可見地一挑,默了一會兒,說道:「甚好。」
繞過流離,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讓你撮合吳勉和夏澄,辦得怎麼樣了。」
流離沒注意後面的話,神思被寒淵的一句「甚好」擊得零落起來:「怎麼好?」
寒淵眼神一動,抬頭看她:「你何時如天上那些散仙一樣八卦起來。」
流離下意識就要反駁一句沒有,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師父說的或許沒錯,她最近是有些不對,與他不過師徒關係而已,何必去問那些與她無關的事。
「徒兒知錯。」她低了頭:「吳勉和夏澄……徒兒愚鈍,或許辦不好。」
「等你辦不好的時候再來說吧。」寒淵抱起了手,好整以暇看著她:「昨日與判官對弈,他說你偷了他的酒方,要向我討一個說法。」
這該死的判官,那天巴巴地找她去捉一名惡鬼。在地府做苦差時,惡鬼她也曾捉過不少,以為不用費什麼力氣。
到了才發現那是一個怨念極深的女妖,死前被人百般折磨,死後悒鬱難解,不肯入地府,生生掙破了黑白無常的捆妖索,吞了幾名鬼差,妖力暴漲,眼看就快要衝入陽世為禍人間。
流離及時趕到,頗費了些靈力才將一把桃木劍刺入她的心口,封其妖力,把她丟入忘川河中。
判官為表感謝,問她想要什麼,拍著胸脯說無論什麼都可以給。流離惦記著師父愛喝的春風度,知道判官手裡有那張酒方,便向他去討。
誰知判官竟反了悔,說什麼也不肯給了。流離無奈,只好使了點小手段,把他袖中的酒方抄了一份拿回來。不曾想判官如此小氣,轉眼就跟師父告了狀。
「是他說要報答我的,」流離替自己辯解:「我想著那只是張酒方,就看了一看,也算不得偷。」
寒淵神色如常:「春風度是判官得意之作,輕易不肯給人。你窺了他的秘方,他是不會罷休的。」
流離被唬得愣住,急道:「那怎麼辦?」
「明日起你去地府聽他差遣,幫他捕十日惡鬼。十日後你再回來。」
他說得雲淡風輕,那神色好像只是讓她出門打個醬油而已。流離敢怒不敢言,從兜裡掏出春風度的配方,放到師父面前:「徒兒知道了。陽間還有事情未了,徒兒辦完就回來。」
寒淵並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