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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始終只是冷著臉色,對著站起身來想打她的女生舉手噴了幾下什麼。
那女生慘叫一聲,捂著眼睛大喊個不停。
許澤忘了拿東西,返回來時剛好看見這一幕,本是要過去,他的好友過來把他攔住,說道:「離那丫頭遠點兒,她媽不是個省事的,局子都進過好幾回了。你爸是敏感人物,不能跟她搭上關係。」
許澤只好眼睜睜在外頭看著。
他想不到流離看上去瘦小,人卻是毫不畏縮,一個人對著三四個女生又踹了幾腳,惡狠狠地警告她們:「離我遠點兒,不然我見你們一次打一次,有種你們就永遠過群居生活。不然落單的時候,你們知道不是我對手。」
她從課桌裡扯出書包,揚長而去。
後來她果然被那些女生糾集了眾人暴打過一頓,只是眾人讓她跪下磕頭時,她只是涼涼地盯著她們看,死也不肯聽她們的。
女生們心有不忿,次日竟是帶了兩個形容醜陋的男生在她回家的路上堵住她,她看出他們眼裡的齷齪,便從口袋裡拿出一把不離身的刀子來,抵住了自己脖子。
「你們再朝前走一步,就等著進監獄吧。」
她這樣說。
一群人被她嚇住了,很快其中一個女生說:「別聽她的,她不敢死!」
眾人便又往前走了一步。
流離果然把刀往脖子裡摁進去一分,有血液從刀下薄薄地滲出來。
眾人這才知道她說到做到,互相對視一眼,最後忙一溜煙地跑遠了。
那天他剛好騎車撞見這一幕,他看著巷子裡那個倔強的女孩,心裡一時湧起苦澀。
他騎著車過去,看著她收起刀,說:「我帶你去醫院。」
女孩似是有些詫異,細細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我自己會去。」
她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天生一股防範。
他只能硬拽著她坐上自己的後車座,載著她走過一條又一條街,路過一盞又一盞路燈,最後去了市裡那所最難排號的醫院。
當看到醫生果然聽他的話過來給她敷藥時,她才知道,傳聞中那個區長的兒子,原來竟是他。
那天之後,許澤就總是伴在她身邊,陪她一道上學放學,中午帶她去吃可口的飯菜。
他的出現給流離帶來更大的噩夢,一時之間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敵,可總有許澤在她身邊,她們找不到機會下手。
就有人寫了舉報信丟進區長信箱裡,區長看後大發雷霆,把兒子叫回家痛斥了一頓,讓他別再接近那個吸毒犯的女兒,不然一定剝了他的皮。
當天下午又動用關係把流離調離了重點班,讓她去了高三年級裡實力最差的基礎班。
卻又知道流離生活拮据,唯一一個能掙錢的母親還進了戒毒所,一時出不來,便暗中資助了她一筆獎學金,可供她讀完高中和大學。
許澤看護不及,流離不免又受了些排擠毆打。她留了些心眼,身上總帶著隱形針孔攝像頭,拍攝下自己被打的畫面傳到了網上。
一時間輿論譁然,果然有警察主動找上門來瞭解情況,帶走了學校裡幾個常跟她過不去的女生。
一時之間流離更是名聲大噪,無人不怕她的手段,她所過之處,永遠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許澤偶爾也會跑過來見她,只是她收到區長言真意切的簡訊,讓她多為許澤著想,別無心之中連累了他。她便對許澤冷淡起來,每每敬而遠之,看見他總要故意躲起來。
她又回到了以前一個人的生活,在學校裡獨來獨往,晚上回家住著空蕩蕩的屋子。
客廳牆上懸掛著父親的遺照,燈光下,他笑得和煦而又溫暖。
流離想著,若父親還在,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