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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戲嗎?自己成了群眾演員?
只是怎麼不記得了?
這戲拍的也太真了吧,群眾演員也不能為了演戲搭了命呀。
不對,自己是被打劫了才是。
她轉動著眼睛,腦子也在飛快地轉著,這期間看清了屋子裡的擺設,半舊的桌椅,發黑的木欞窗子,說話的是兩個苗條的身影,背對著她。
一個穿素灰的女孩子道:&ldo;滿月姐姐,我得回去了,怕王妃找起來,別人又不知道我來這裡。&rdo;
&ldo;快走吧,一會兒大夫怕是要過來瞧病。&rdo;滿月的也催促道。
&ldo;姐姐,你需要幫忙,支會一聲兒,這王爺現抓你來,你哪裡是做這粗活的人呢。瞧這等畜棚一樣的屋子,難為你了。&rdo;望月道。
&ldo;曉得了,快走吧,粗使的丫頭小子一堆,不用你做,只是難為你有這份心意,有空我們再聊。&rdo;滿月邊說邊送她出了門。
簡珠兒四下瞧了瞧,沒看到攝影的機器,便是有,她也不管了,她掙紮起了身,身上的傷沒有想像的嚴重,左右胳膊都能動,只是這腿上隨之傳來的痛讓她不由的哎呀了一聲。
她掀開被子,又忙蓋了上。
匆匆一瞥間,看見下面竟是光著的,右腿很粗,纏著白紗,上面有血跡洇了出來,被子裡全是中藥味。
左腿上一塊塊的青紫,動了動,肉疼,但好像骨頭沒事。
&ldo;王妃您醒了?慢些,讓奴婢來扶您!&rdo;隨著細柔的聲音,一雙細白的手很快地扶上了簡珠兒的胳膊:&ldo;王妃,您要什麼?讓奴婢做就成。&rdo;
簡珠兒抬眼看去,這是一個小姑娘,看樣子不到二十歲,穿著水粉的古代衣裙,頭上是兩個髮髻。眉眼含情。簡珠兒聽聲音知道,她在戲裡的名字應該叫滿月。
她細細地打量滿月,這個演員不認識。瞧模樣,應該能紅。
只是自己是怎麼回事?失憶了?
她就這樣用時而探詢時而迷惑的眼神盯著滿月,滿月被瞧得不自在:&ldo;珠兒王妃,您不認得奴婢了?&rdo;
簡珠兒張嘴,仍是發不出聲音,只是那滿臉的疑問,任誰都能瞧出來,她顯然對身處的一切都毫不自知,滿是疑惑。
角色扮演?
這下子滿月也有些忙亂,盯著簡珠兒的眼睛看,簡珠兒也不看她,借著她的胳膊,抬腿要下地,才發現自己下面光著。
在滿月的幫助下,她套上了一條厚裙子。
簡珠兒雖有些痛,仍強做鎮定,一步步走出屋門,走起來才知道,傷勢看著嚇人,筋扭的疼,好在骨頭好像沒事。
出了屋門,是一個破舊零亂的小院。院牆是土坯的,有一人來高,大門是木頭的。
目光越過牆,可以看到綠色的植物和紅色的屋脊屋簷,是古代的建築風格。
&ldo;珠兒王妃,這院子雖破落些,但王爺沒給您休書,卻不是最壞的事情。&rdo;滿月輕聲細語道。簡珠兒很憐憫地瞧著她,這孩子入戲太深。
見她仍不急的樣子,她心裡著了火,怎麼就沒人跟自己交待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她眼睛四下瞧著,找著,沒看到工作人員,甚至連個空礦泉水瓶或者塑膠袋都沒一個。排戲現場怎的如此整潔?
難道他們在玩角色扮演,時下流行的,好像叫splay,也不知自己拼的對不對,那麼說來,這個滿月也是劫匪的同夥?
就在這一剎,她又記起來了,自己給了那劫匪錢之後,那劫匪順手一推,自己腦袋便撞到了牆上,劇痛後應該是暈了,再醒來,就在這裡被那個變態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