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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嫣突然想起自己口袋裡的那塊玉牌,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它掏了出來,遞到秦夫人的面前,說:「王妃娘娘,其實昨夜我才發覺我身上帶著這個東西。我想,既然是貼身帶著的,應當與我的身世有關係。」
「是嗎?」秦夫人將玉佩接過手,蹙眉道。
單嫣點點頭,指了指那個玉佩:「這個玉佩後有一個字,可能是我的姓氏,只是我……不太識字,煩請王妃娘娘替我瞧一瞧,看看是不是個姓氏。」
秦夫人點點頭,將玉佩反過來一看,正見上頭一個字。
她抬起頭來瞧著單嫣,笑道:「是個單字。想必,姑娘是姓單的人家了。」
單嫣心驚,這麼巧?也姓單?
秦夫人把玉佩遞迴給單嫣,單嫣接過,想了想,笑道:「娘娘暫且隨口叫我個名字吧,就叫單嫣就好,嫣然的嫣。」
反正同姓單,既是她穿過來,叫她單嫣的名字也不算過分吧。
秦夫人微微一笑道:「嫣兒也好聽,我嫣兒貌美,叫這個名兒正般配。」她替單嫣別一別耳朵邊上的髮絲,柔聲交代,「一會兒到了府上,我吩咐幾個人替你梳洗打扮一下,再領著你去見一見王爺和我那兒子羅成。」
單嫣依著秦夫人的話,乖聲笑道:「都聽王妃娘娘的。」
秦夫人見她乖巧,疼愛笑道:「你呀不知道,我府中那個獨苗苗兒子,自小仗著自己是獨子,養出一身的驕傲驕矜,如今我帶了你這麼個女兒回去,他也是做人兄弟的人,看他還敢不敢跟從前似的橫行霸道。」
單嫣想起昨夜見過的羅成,心裡也沒底。
陪著秦夫人說笑了一陣,車過了大街奔北,便進了一條大甬道。
入了牌坊底下,往前走,單嫣便透過翻飛的窗簾瞧見了北平王府。
這條街上獨獨羅家一戶,佔地極廣,幾乎把整條街佔了。從外,裝飾得積朱疊翠、堆金砌銀的,確實耗奢貴氣。
往前行不久,到三扇碩大的硃色漆金獸頭大門前,車就停了。
只聽外頭的馬夫跳下來,畢恭畢敬道:「回王妃娘娘,咱到了府了。」
秦夫人攙著單嫣的手笑:「這便到家了,我兒,下車吧。」
單嫣笑笑,連忙跟著秦夫人一同下了車。
入北平王府以後,秦夫人吩咐了幾個丫鬟婆子簇擁著單嫣下去重新洗漱梳妝。
一通洗刷刷完畢,換了乾淨的裙襦,又挽了頭髮,微微的點了妝。
單嫣瞧著鏡中人。
原本就是放在人群裡出類拔萃的一張皮相,如今細細打扮過後,倒還真有了幾分明艷的貴氣。
身邊丫鬟婆子攙扶著單嫣起了身,笑道:「姑娘這麼好好一打扮,整個燕雲九州都找不出比姑娘更好看的了。」
這話倒說得單嫣有些難為情,只跟這些婆子們道了一聲謝。
婆子把一件風毛的大氅披在單嫣肩上,喜氣笑說:「王爺帶著殿下已經從銀安殿下來了,王妃在屋裡擺好午飯,小姐隨著咱們過去給王爺請安吧。」
單嫣點了點頭,笑道:「好,這便過去,您請帶路吧。」
一路往著秦夫人的院子過去。
一路上,單嫣倒是有幾分激動和緊張。
這北平王羅藝可是個響噹噹的英雄,當年隋滅南陳,秦夫人孃家一家戰死,羅藝為了替愛妻報仇雪恨,三犯中原,後來整得老楊家沒法子了,才派了人出來調停,許他自立燕雲九郡北平王,世代襲爵,聽調不聽宣。
其實這倒是次要的。
單嫣之所以覺得激動,主要還是因為一樁事——
隋唐的小說裡曾說,羅藝是個怕老婆的,護妻得很。
不知道這位傳聞中的護妻狂魔,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