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3 頁)

何嵐氳看著面前的11號戒指沒動。他把戒指拿起來，硬是拉著她的手給她戴到無名指上，然後放開說：&ldo;好了，去付錢吧。&rdo;

現在她終於體會到，當年穆遼遠被她逼著買對戒的心情了。

--

沐漻淵讓賀蘭韞第一次對男人傾心，而現代的何嵐氳對高她一級的學長穆遼遠一見鍾情。

相似的名字愈發讓她們認定，這就是跨越前世今生、命中註定的緣分，他就是她們各自的真命天子。兩個女孩從此有了更多的話題、共同的小心思和小秘密。

&ldo;幾百年以後的他長什麼樣子?&rdo;賀蘭韞興奮地戳她，以前的高冷矜持蕩然無存，&ldo;你給我講講。&rdo;

何嵐氳講不出來：&ldo;就……挺好看的。

&ldo;我當然知道他好看，漻淵也好看，不然我們怎麼會喜歡呢?&rdo;賀蘭韞露出羞澀又甜蜜的笑意，&ldo;但肯定會有不一樣吧?你看咱們倆長得也不一樣。你不是會畫畫嗎?畫給我看。&rdo;

可惜她拿不起他們的畫筆。那個世界的一切，除了賀蘭韞，對她來說都是千百年前無法觸及、已經不存在的古蹟。

何嵐氳想了想說：&ldo;過兩天我帶他的肖像給你。&rdo;

穆遼遠在市裡得了獎，照片掛在學校的宣傳櫥窗裡。放學後她趁無人注意，把他的大頭照揭下來，拿到照相館去翻拍，沖洗成一寸的小小照片，然後在沒被發現之前再偷偷貼回去。

她第一回 幹這種事情，手心裡全是汗，緊張得心臟撲通撲通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她把照片儘量剪小，帶給賀蘭韞。後者十分驚奇：&ldo;這是你畫的?怎麼畫得這麼好，像真人一樣!&rdo;

&ldo;這不是畫像，是照片。&rdo;

&ldo;照片什麼的?&rdo;

&ldo;就是一種利用光學原理和感光材料把物體的影像印到紙上的技術。&rdo;她耐心地把物理課上學到的照相機原理跟賀蘭韞解釋了一遍。

賀蘭韞很聰明，哪怕她只是個幾百前年的古人，只要剖析解釋得清楚，她就能理解。在此之前，何嵐氳已經向她科普過地球繞著太陽轉、為什麼會有日食月食、雷電並不是神跡而是雲層在放電等等。

聽完這些她悠悠地感嘆：&ldo;所以，我們信奉的神明其實並不存在嗎?&rdo;

何嵐氳趁機向她轉述了一通剛剛從書本上學來的宗教是統治階級的精神工具、國家是維護統治的暴力機器、生產力和生產關係之類的她自己也是囫圇吞棗一知半解的理論。

賀蘭韞的家族是一方霸主，蓄養大量的奴隸，手握軍隊，同時掌控著這個國家一半以上民眾的宗教信仰。小孩子眼裡的世界總是對錯分明，賀蘭韞當然屬於大奴隸主階級，殘酷的壓迫者，課本上猛烈批判的物件。一度她們倆因為&ldo;三觀&rdo;問題鬧了不少矛盾。

賀蘭韞的很多行為，何嵐氳都覺得難以理解。比如她沒有說清楚的，先對野人好又欺騙他，把他收為奴隸鎖在籠子裡，害他險些感染死掉;如果給她貼上&ldo;殘忍冷酷的奴隸主&rdo;標籤，她又會對著野人掉眼淚，懇求何嵐氳再多帶點藥過來救他，在她用阿莫西林給他治肺炎後，憤怒地質問她：&ldo;你給他吃的什麼，他差點死了!如果他有事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rdo;等野人終於痊癒了，她卻又拿他取樂，非要把他身上的毛剃掉，他反抗就讓手下的奴僕制服教訓他;下人們趁機虐待他，賀蘭韞知道後大怒，又把奴僕杖斃，視人命如草芥。

古人的善惡道德當然無法用現代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