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2 頁)
「嗯。」宋清塵將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將頭埋入她懷裡,嗅著她身上的溫暖氣息。「姐姐,不要我了麼?」
「我沒有。」
「還生我氣呢?」
「沒有。」
「我看看。」說著就四目相對,秋波蕩漾,唇去尋她。
可還沒尋到甜香軟糯,就被一個冰涼的柔荑白指攔住了。
「別胡鬧,嘴上都是胭脂,若是花了,一會兒怎麼見人。」
他的唇碰上了冰涼的手背,順勢就吻了吻,而後咬了一口她手指,「好,放過你。」
「放開我,晃。」
馬車搖搖晃晃,他怕李玄玄顛的厲害,就將人放到坐凳上。可手仍被攥的緊緊的,掙脫不開。
兩人就這麼牽著手坐在馬車裡,半晌不曾說話。
直到元郎駕著馬車,提醒了一聲,「公主,還有一個路口就到了。」
這句鬼使神差的提醒,讓李玄玄覺得匪夷所思,可以是「馬上到了」,可以是「到了」,這句「還有一個路口到了」是什麼意思。她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宋清塵,同樣這話,卻讓宋清塵腦中一亮,似給了他提醒。
他那直勾勾的眼睛,盯的她渾身不自在,「你別看我。」
「好,我不看。」而後,他欺身過去,將她腦袋抵在馬車牆壁上,側頭親在她耳後的脖頸上,「不讓我親,不讓我看,想讓我死麼?」
他感覺到唇下的那人似有酥麻略過,不禁一顫,更讓他覺得熱血沸騰,他的吻開始遊走,沿著耳後,拂過碎發,印在脖頸,纏著鎖骨。從輕碰,到淺吻,到舔舐,到齧咬,到吮吸,不過一個路口的時間,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他將這兩日的思念發洩了出來,只是才開始,馬車就停下了。
「公主到了。」
李玄玄被吻的心間癢癢,又氣又惱,她本想起身下車,可心有不甘,她回身又坐了回去,使勁在宋清塵臉上親了一下,「啵」的一聲,盪在車廂裡無比清晰,她彎著嘴角,沖他粲然一笑,「禮尚往來!宋公子,慢慢擦吧!」
宋清塵一愣,不是說嘴上都是胭脂麼!他又氣又好笑!忙從衣袖間取了方絲帕出來,使勁擦著臉,總不好頂著唇印再下車。可週遭又沒銅鏡,如何知道是否擦淨了呢。他將絲帕藏好,忙跳下車去,背對著馬車,手捂著臉,衝著身後的宋令叫道:「令令,快過來!」
「公子,怎麼了?」
宋清塵將他拉到馬車後邊,才鬆開捂著的臉,「快幫我看看,還紅麼?」
宋令一看,忽覺得臉上生疼,他怯怯的問道:「公子非禮公主,被打了麼?」
宋清塵一臉無奈,「怎麼就是被打得呢,快給我擦!」
「哦。」宋令忙拿出自己的手帕,使勁擦了擦,認真的說道:「公子,沒事,沒流血。這麼擦,越擦越腫,就這樣吧。晚上燈光暗,瞧不出來。等回了客棧,夜裡我尋個冰塊,再給你敷敷。」
宋清塵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宋令氣死,實在蠢的無可救藥。他也懶得說,忙追著李玄玄,朝著唐府內走去。
唐縣令雖然職位不高,可人精明的很,他為這座次該如何擺,頭疼了一日,最後還是在江秋白的點撥下,通透了一些。不設主位,在主位的地方架了道屏風,擺了些蔬果祭祀神明。
晚宴的主堂,客座兩排,面對面而坐,一排中間主位是陳都護,左右分別是江秋白和葉尋,另一排中間是李玄玄,左右分別是宋清塵和唐縣令。
堂前掛了一排紅色燈籠,節日味道十足,屋內四角擺了紫銅燈盞,點了百十來個蠟燭,照的屋裡亮堂堂的。
唐縣令心思活絡,還請了舞姬助興,西域胡姬的婀娜,配上琵琶裊裊,別是一番邊塞風景。
堂里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