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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甫立刻的起身了,皺著眉頭說:&ldo;不行,我同姑娘一起去,這裡派人看著。&rdo;
魏姝沒拒絕,兩人就這麼走了。
魏姝記得自己在大梁時曾偷跑出去,那時她見到了一奇座山,山的一面是冰封雪蓋,寒風凜凜,而另一面竟然有杜梨花盛開,粉白的顏色,一朵朵的在風雪盛開著,不零落,不結霜,美的如同天上神樹。
魏姝當時很新奇,就問採摘芣苢的女子,那女子說來說去也說不明白,只說這杜梨樹是巫女化成的。但是那女子很肯定的說,只要是生長著這樣的杜梨花的雪下都是埋有葑菲和茭白,而這葑菲和茭白都是可以吃的,是魏國平民常見的吃食,是天神的饋贈。
前幾日行軍,魏姝就又見到了杜梨花,隱隱約約的藏在山林裡,她當時還很驚訝。
因為這裡距離大梁甚遠,所以她不敢篤定這裡的杜梨樹下也一定有葑菲,她都是猜測。
衛甫見到這杜梨花也很驚訝,嘴巴微張。
魏姝便蹲下來,撥開地上半融化的積雪,果然,她鬆了口氣,掐下了一段,遞給衛甫問:&ldo;能吃嗎?&rdo;
衛甫鬆了口氣,雖然這些東西不比稷谷,但勉強可以果腹,稍解這燃眉之急,他說:&ldo;被水溻了,不過應該可以吃,我現在就去叫幾個人來摘。&rdo;
話落,身後響起了馬蹄聲,越來越近,魏姝以為是魏軍,心一下子的揪緊了,回頭看去,才見是嬴渠,他坐在馬上,驅馬走進,一身甲冑凜凜,面容還是那麼白皙清俊,只是眼下有些微青,看起來也有些冷淡。
算來開戰有半個月了,而她則是有一個月都沒見到他了,心裡多少是惦記的,擔心的,但是乍一見到他,她又有些懵,愣愣的,連話也不會說。
她知道他忙,所以很安分,不敢給他添一點麻煩,更沒有一句的抱怨,哪怕是餓的腹中轆轆。
現下,她只想為他們做點什麼,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她就站在那裡看著他走近,臉是髒兮兮的,眼神發愣,有些傻乎乎的。
嬴渠微皺眉,下馬走近說:&ldo;怎麼跑出來了。&rdo;
有些責備,又有些心疼,現在秦魏交戰,後方很有可能出現魏軍,這麼私自跑出軍營是很危險的。
他瞧見她臉色枯黃面容憔悴,不忍再對她說出什麼重話來。
他知道,她已經好幾日沒吃上一頓像樣的吃食了,她的眼睛是通紅的,鼻子上還沾著泥土,行軍很累,隨時還有戰敗的可能,人命也是不值錢的,這一路來她真是受了不少的苦。
衛甫怕魏姝受責罰,立刻的攤出手裡的葑說:&ldo;軍中糧草告急,姑娘便帶我來尋葑菲茭白,公子你看,這些都是可以吃的,可以擋的了一時。&rdo;
嬴渠垂眸看了一眼,平淡的說:&ldo;下次多帶些人隨行。&rdo;
衛甫得令,高興的說:&ldo;嗨!&rdo;
嬴渠說完這話,便要離開,也沒同魏姝說話,他很忙,因為戰事吃緊,他已經幾日裡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她就那麼傻站著,看著他消瘦挺拔的背影,她想起伙房裡發生的事,心裡很是不安,覺得還是告訴他好,她開口叫他:&ldo;嬴渠哥哥&rdo;
嬴渠就站住了,轉過來看她。
魏姝說:&ldo;嬴渠哥哥,我想陪你走會兒。&rdo;
嬴渠看著她,眸子很平淡,不喜不悲的。
見他沒有拒絕她,魏姝便跑過去了,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長靴踩在積雪碎冰上,咯吱咯吱的響。
嬴渠見她臉色很不好,問:&ldo;生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