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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還能控制,如今幾欲爆發出來,她氣,氣那個魏女,氣那個賤命的奴隸,她的兒子是秦國長公子,竟然讓那些賤人給害的危在旦夕。
她強忍著才沒有去求秦公,心裡卻恨不能殺了那兩個賤人洩憤,但她還是有理智的,她心裡明白魏女殺不得,至少現在動不得,所以打掉了牙也只能含著血往肚裡咽。
嬴虔到底是年輕,身子健壯,被打的傷成那副樣子,大夫一治,幾個時辰的功夫,竟然恢復了神智。
羋氏坐在床榻邊,接過寺人手裡的熱巾給他擦著臉,好好的一張俊臉被打的又青又腫,險些連命都丟了,見嬴虔睫毛微動睜開了眼,羋氏立刻湊前問:&ldo;怎麼樣?哪裡不舒…&rdo;
&ldo;那人呢!打我的那人呢!&rdo;嬴虔突然打斷了羋氏,聲音含糊,眼瞪如鈴,嗓音洪亮,若不是受了傷定一躍而起,暴跳如雷。
羋氏被嚇的一頓,立刻拍著他的身子安撫道:&ldo;你好好養傷,那個賤奴活不了。&rdo;
嬴虔揮手將羋氏的手打掉。
他起不來身子,只能躺在床榻上,瞪著眼,雖是這幅掛彩的樣子,卻絲毫不減其懾人的威嚴。
他少有的破口說:&ldo;他不能死!孃的,我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rdo;
嬴虔知道自己母親的脾性,瞪著眼對羋氏說:&ldo;母親,那個賤奴誰也不準殺!&rdo;
不殺,他要從魏女的手中奪走,這麼勇猛桀驁的一條狼,他要好好的養著,他要讓這匹狼永遠的臣服於自己,最終變成一條忠誠的狗。
越是烈,越是齒牙尖銳,他就越想挫滅它們的鋒芒,讓它們匍匐腳下,看著他們卑躬屈膝,搖尾乞憐,他心裡便會萌生出無與倫比的興奮,而奴隸和狗並沒什麼區別。
嬴虔的臉是腫的,眼裡卻閃爍著熱切的光芒。
……
魏姝寸步不離的跟在嬴渠身後,心裡是一緊一緊的,半刻都不得喘息。
空曠的政事殿燃著微弱昏黃的油燈。
她看見那個消瘦精銳的秦公,他的眼睛很毒,像是凜凜的刀刃,不用開口,僅僅是看著她,魏姝就覺得脊骨發軟。
她扭頭看向嬴渠的背影,她無比的清楚,嬴渠不是她的靠山,至少現在不是,她能依靠的只有未卜的命運。
嬴渠將她帶到大殿的中央,周圍冰冷的似要凝固一般,連喘息都是種折磨。
&ldo;跪下&rdo;嬴渠的聲音有些涼,沒有一絲溫情,淡淡的說道。
魏姝站在嬴渠的身後,她沒有跪,儘管已經膽怯的腿肚發抖,卻依舊挺著身子。
麟之子兮,振振公侯。
她依舊不知道這句話蘊藏的美好涵義,她只是知道,她可以畏懼,卻不可任人隨意踐踏,即便是赴死。
況且她沒有錯,錯的是這些欺人太甚的秦人,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要屈服,她是魏國的公室,白氏名門之後,她不要活得像芻狗一樣低賤,也不要死的像螻蟻一樣卑微。
她突然的有了些許勇氣,微微揚著頭,迎著秦公如刃的目光:&ldo;是長公子先動的手,如果君上非要罰,便處置我,與他人無關。&rdo;
嬴渠不曾想她會在殿上發出如此說辭,輕皺著眉側目看她,她怕,眼裡的畏懼早就出賣了她,卻依舊在堅持著陳述自己的清白,她不肯下跪,揚著頭,挑戰著秦國無上的權威。
這一刻他清楚:他看輕了她。他以為她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卻忘了她生於魏國名門,骨子裡有著自己的固執,或許有所屈服,但她不曾卑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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