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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只是他不願說什麼,也不願過多的表露心緒。
魏姝也不知道讓他這麼躬身了多久,她本來有些無聊,想看他的熱鬧,可這少年真就像一個悶鼎一樣,鞭子抽下去不出聲,斷指不出聲,這麼讓他受著也不出聲,好像沒有什麼能讓他張口一樣。
她都有些膩味了,揮了揮手道:&ldo;過來坐下。&rdo;那少年這才坐到她身邊的軟墊上。
魏姝傾身向他湊了湊,仔細的端詳著他,少年生的跟特別,面板比尋常她見的魏人趙人都要白皙,他垂著眼眸,纖長的睫毛斂住碧色的眸子,他有著高挺的鼻樑,只是上面有塊小小的發白的疤痕。
她向他湊近,撥出的熱氣灑在他的面頰上,像是呼在木頭上一樣,任她靠近,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連睫毛也不曾動一下,好似石刻一般。
魏姝停在他面頰旁邊,再近一點,她的鼻尖便會觸到少年白皙的面頰上,她與他保持著這樣的距離,她的呼吸一次次的灑在他的面頰,帶著小小的霧氣微微的濕潤開來。
他可以感覺到她熱乎乎的氣息,有些灼灼的燙人,也有些癢癢的。
她想在少年的面頰上看到一些別往的情緒,想找出一點慌亂,她希望在少年那白皙的面頰上看到一絲窘迫,驀地,她洩氣一般的堆坐回軟墊上抱怨道:&ldo;怎麼就會有你這麼無趣的人。&rdo;
她本想這尨身負奇力,又與她年紀相仿,既能保她周全又能與她作伴,現下無奈指著身下的矮案,骨結敲了敲,很失望的說道:&ldo;你看看這個,我敲一下它都比你回應大。&rdo;
少年的眼眸微動,依舊是冷冰冰的沉默著。
魏姝想了想,拄著下巴問:&ldo;你是不是不會說話,是個啞巴?&rdo;依舊沒有回應,他明明是能聽懂她說的話,卻依舊沉默著垂頭,分明是故意不想理她。
魏姝一嘆氣仰面躺倒了地上,下一刻,她又猛然的起身,揚聲笑道:&ldo;你說我給你換個名如何?尨…長玹,改為長玹如何?&rdo;她知道他不會有反應,也不計較,翻過他的手掌,一筆一劃寫著,指尖劃過他冰涼的掌心,他掌心溫度在她細微的觸碰下一點點溫熱起來。
魏姝自言自語的說了半天,最後也覺得是自討沒趣,一腔的熱情就這麼涼了下來,也沒再理他。
她心裡原本對這個少年是有幾分親近的,只是這樣碰壁幾次下來,她再好的興致也消磨殆盡了。
她對他有些失望。
馬車駛過越發狹窄的險路,此時的函谷關還是魏國的土地,這被世人稱為天險,被秦人視為命脈的古老關卡在日落的光輝下泛著如火的光芒,兩側陡峭的山壁一寸寸收攏,巨大石塊壘起的漆黑城牆堅不可摧,大纛旗在寒風中獵獵飛舞,魏軍的一聲聲號角在這似血的殘陽下蒼茫迴響。
函谷關外,即為秦地。
杜摯一駛過函谷關,不禁欣喜起來,手中揮舞著的長鞭越發的急切,在轀車外高聲的笑道:&ldo;姑娘,這便是秦國!&rdo;
魏姝正在擺弄著一個魯班鎖,聞言立刻將手裡的東西扔在一邊,跪坐在窗旁一把掀開了簾子,如火的晚霞將轀車內照的一片緋紅,落日垂至蒼茫天跡,在大雪的覆蓋下,只見天地相接,一片廣袤無垠,耳邊是秦人古樸蒼勁的老歌,透過無盡的原野,伴著落城的角鳴交相而來。
魏姝將整個頭都探出了轀車的窗外,馬車賓士,風吹碎發。
魏姝笑著大聲問道:&ldo;這歌是誰唱的,怎麼不見有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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