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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不是我的丈夫……
…
“樂雪,你怎麼了?”倪落塵醒了,用手輕輕擦拭我的臉夾,原來我又流淚。
因為習慣了在他面前從不掩飾脆弱,我便轉過身一把抱住了他,這個男人註定是我溺水中救生的浮木,在最狼狽時,他總會向我伸出一隻溫暖的手,給我安撫和麵對生活的勇氣。
我哭許久才告訴他,江潮回來了。是的,我對他不想有絲毫的隱瞞,我想我與他之間最可貴的就是這點依賴和相互信任吧。
“樂雪,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他溫柔的問我,絲毫沒有因為我為別的男人哭泣有任何疑義。我搖了搖頭,把他抱得更緊,此時,我需要的只是他的一雙臂膀和溫暖的懷抱。他一直就是我可以隨意欺負,又可以隨意依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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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落塵沒有去上班,整整一個上午,我們都抱在一起,就如同天涯淪落人一般的相互安撫和憐惜。
下午,我接到許多戰友的電話,才知道江潮已經成為了軍區的紅人。此次任務歸來,他獲得了軍裡二等功的榮譽,從副營破格提拔到副團級,也聽說他將要調到軍區去工作了。相信,接下來的日子,等待他的是一片光華璀璨與鮮花簇擁吧。
我想,江潮是努力的,同時也是幸運的。和平年代對軍人來說,多少有些寂寞,大多數的軍人和我一樣,在軍營普通的崗位上盡職盡責,默默的奉獻。更有一些人,連帶兵操練的機會都沒有,軍校畢業便轉成了文職,與訓練場和當初的夢想也就越來越遙遠了。
有一些戰友在電話裡問我,放棄江潮後不後悔,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我懂,對於軍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榮譽更重要的東西,在他們的眼裡,就算倪落塵再有錢,有才華,他與江潮相比,也永遠無法超越英雄的光環。
可是,他是英雄也好,功臣也好,與我又有何甘,我的人生不是在與倪落塵攜手走入禮堂的那一刻,便塵埃落定了嗎,也或許是更早一些吧。
…
這一天混亂而漫長,晚上倪落塵又因為不小心洗了冷水澡,發起高燒來。我真不明白,他的冷水澡是怎樣不小心洗的,可我急得團團轉,已無暇去考慮太多。男人有病,真的連小孩子都不如,勸他打針,他卻哼哼唧唧的說疼,多少讓人有些不忍心,我便沒有麻煩樂雨過來。
晚飯更是一大難題,別的都還好說,只需要訂餐,可苦瓜,倪落塵卻只吃那一種做法,雖然看著他做飯覺得簡單,多少也偷學到了一些,可實踐起來才知道,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挑戰極限的事情。最終,苦瓜裡不是忘記放糖,便是炒得半生不熟,就差拿來生的讓他啃了,可他還是把整盤吃光了,他說這是我給他的苦,吃起來也是甜的。沒想到,倪落塵還是哄女人的高手,聽了他的話我還是開心的,儘管我懷疑它的真實性。
整個晚上,我所有的思慮都放在倪落塵的身上,再無心思去想別的。直到凌晨三點多,他才高燒漸退,我趴在他的枕邊也疲憊地睡了過去,連個夢都懶得做一個,也就遠離了那些所謂的痛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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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冬日的陽光暖暖地照了進來,使人有些慵懶愜意。
我伸了伸手,突然發現倪落塵又不見了,想也知道去了哪裡,便氣急敗壞地起身,奔向浴室……
“倪落塵,你又不聽話,又洗澡……”推開浴室的門,我愣在那裡。
青煙縷縷的的水霧中,倪落塵正站在花灑下,不著寸縷,一片片水液流過他的身體,將肌膚打成水色一般的透明。所謂的活色生香便是這樣一副畫面吧……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是走還是留。
倪落塵淡淡的瞥我一眼,關掉水伐,拿起一條浴巾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