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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景玉下意識的捂了捂肚,眼淚一串串的落下,手指顫抖的接過休書,這休書不過是給她的一個明示罷了,表示的就是裴洛安的心意。
「太子妃,太子已經上書了,您這裡也上書一封,這太子妃之位就會由宮裡廢了,自此之後柳夫人的事情再有什麼,也跟您沒關係了。」內侍嘆了一口氣,忽然對柳景玉重重一禮,「太子妃以後要好好保全身子。」
再多的話,內侍也不敢說。
能從東宮出來,這封休書也是給刑部尚書看過的,刑部尚書之後問過宮裡的意思,這才放行的。
內侍是東宮的內侍,這會也知道是大勢已去。
是不是真的太子妃已經沒什麼重要的了,太子要被廢了。
這話內侍並不敢說的明白,只希望柳景玉能看懂……
內侍離開了,柳景玉手捂著肚子,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忽然大哭了起來。
「娘娘,娘娘。」丫環驚呼著過來扶她,被她一把推開。
「為什麼……明明我對他才是真的好,他為什麼就忘不了那個季寒月,季寒月就死了,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卻還念著她,在府裡給她佈置一個小靈堂就算了,居然在……居然還跟後宮的女人不清不楚,他……他……」
這種話往日柳景玉是不敢說的,這會只覺得怨憤恨怒,一邊哭一邊恨聲道。
那個元美人,她見過,和季寒月很有幾分想像,那一日,她差點認錯人了。
可那是元美人,那是宮裡的美人,太子居然對這位元美人……那般溫和,看著她的眼神彷彿看著心愛的人。
如果不是她偶爾看到那一幕,怎麼也不會相信太子會對一個女子如此溫情。
自己這個太子妃算什麼……
「娘娘……您別傷心,事情已經過去了……宮裡的事情……宮裡的事情,我們管不著,娘娘慎言。」
丫環慌了,哆哆嗦嗦勸道。
這種事情是她們一個當丫環的能聽的事情嗎?
「娘娘……夫人的事情……若是讓人知道,再牽扯出娘娘,那可真的是禍事。」另一個丫環道。
柳夫人的事情也都是見不得的人事情,她的事情真扯出來,最後如何,的確是誰也預料不到的,柳景玉只恨自己不早早的知道真情,早早的大義滅親,怎麼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太子以這個要挾她,她不得不受這要挾。
可如果母親的事情真的壓不住,會如何?
她會受牽連,她一定會受牽連的。
用力的咬了咬牙,這個時候也許這也的確是唯一的辦法。
「準備筆墨。」柳景玉咬了咬牙,既然太子那時如此,這個時候她再說什麼也無用,況且有母親的事情,她想翻盤都不敢。
不能再象之前的事情那樣將太子和皇后娘娘一局。
那就留待以後吧!
只要自己肚子裡有太子的子嗣,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景王謀逆一事已經是菲夷所思,而接著冒出來的太子殘害凌安伯的事情,更是讓人覺得駭人聽聞。
凌安伯居然是死於太子之手,先太子妃居然是太子夥同季悠然逼死的……
這個訊息一經宣揚出來,整個皇城都震驚了。
誰能想到溫厚仁善,又對先太子妃一心一意的太子,居然會是這麼一個人,居然會做出這等事情。
他所謂的一往情深,居然都是假的!
他一邊在人前表示著對先太子妃的懷念,痴情,另一方面卻又在太子妃還沒在正式起靈的時候,就開始了新一輪的選妃。
他一方面在人前扮演著深情不愉的人設,另一方面卻是踩著太子妃的和凌安伯大房一家子的屍骨,登上那個讓他人同情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