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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進行干預。”
羅飛爭辯道:“我犯的錯誤我個人承擔,但偵破方向怎麼能隨意改變呢?這等於把大家辛苦努力的成果全都抹殺了!”
到了這個份上,魯局長不得不把有些話挑明瞭:“其實……刑警隊內部對你也有很多非議。”
羅飛愣住了,片刻後才緩過神問道:“有什麼非議?”
“有同志反映你和凌明鼎走得過近,辦案思路也受到了對方的影響。你把催眠術作為偵破的方向,主要就是聽信了凌明鼎的說辭吧?可他的個人目的是很強的。你要記住,我們公安局存在是為了保護公眾的安全,並不是為了解決某些人的私怨。”
這話已說得非常嚴重,幾乎就在直指羅飛受人蠱惑,導致整個刑警隊都淪為別人的工具。面對這樣的指責,羅飛只能苦笑著問道:“這些都是誰說的?有意見為什麼不當面提出來?”
“刑警隊裡你說了算,別人有點想法也只能壓在心裡。是我主動找下面的同志瞭解情況,這才有所耳聞。”魯局長注視著羅飛說道,“你也不要打聽是誰,大家都是為了工作。”
確實,已經這樣了,即便知道是誰又有什麼意義?羅飛茫然坐在沙發上,半晌沒有說話。針對白亞星的偵查行動不僅受到了來自高層的壓力,連自己的屬下也心懷二志,幾乎有點“四面楚歌”的意思了。這樣的局面羅飛以前還從未遇見過。
即便是自信到有些固執的羅飛,此刻也必須自省一下,自己是否真的過於主觀了?
羅飛開始反思案件偵破的進展過程。
首先是兩起離奇的命案,隨後一篇神秘的網帖把矛頭指向了催眠師大會,羅飛由此找到了凌明鼎。隨後在凌明鼎的指引下,羅飛查到了去年發生在省城的彩票案,並挖出了白亞星這個隱藏在幕後的角色。羅飛為此專門跑了一趟西南,回來之後凌明鼎又提供了“中國催眠師行業聯合會”的線索,循著這條線索,楚維和杜娜被警方納入偵查範圍。再接下來就是白亞星投案,羅飛誤入對方設下的口供陷阱。
照這麼回顧下來,的確是凌明鼎決定了整個偵查的方向。而警方把白亞星鎖定為頭號目標,也和凌白二人的私人恩怨難脫干係。更加糟糕的是,到目前為止警方不但沒能找到白亞星涉案的可靠證據,反而在訊問過程中被白亞星抓住了致命的漏洞。綜上種種,羅飛遭遇內外的一致質疑也就不足為怪了。
不過羅飛仍堅信這個偵查方向是正確的。尤其今天在看守所,白亞星的野心在羅飛面前已經展露無遺。只可惜這種感覺只存在於羅飛的主觀世界裡,並無任何實證。而白亞星此前已經透過“口供事件”摧毀了羅飛的信用,令其無力再左右戰局。
只是那些參與過此案的下屬,難道他們感受不到白亞星的威脅嗎?真的有人會對偵查方向大放厥詞?這個人會是誰呢?他是否已遭到了白亞星的催眠?
羅飛痛苦地思考著,卻難有頭緒。對手就像是一隻強大的八爪魚,早已將羅飛團團纏繞,無論羅飛想從哪個方向突破,都會遭到對方的強力阻擊。
這時魯局長又開口了:“羅飛啊,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得沉住氣。你也不想想,今天白亞星為什麼對你說那麼多?會不會又挖了坑等著你跳呢?你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千萬別重蹈覆轍。現在這個局面,你就讓看守所那邊先內部調查,何必急著出頭?你已經停職了,要是再犯錯的話,我可保不了你。”
這幾句話說得苦口婆心,羅飛也頗為觸動。但他還是不太甘心:“我可以等,案情等不了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白亞星的陰謀得逞吧?”
“就算今天這事確實跟白亞星有關,又怎麼樣呢?”魯局長繼續勸道,“看守所在押人員鬥毆是常有的事情,咬傷幾個人也算不上嚴重。非說什麼大陰謀,未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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