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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穩,賀銘黔跳下車扶起凍的僵硬的人兒一看,頓時吃了一驚,&ldo;怎麼是她。&rdo;
車把式,&ldo;少爺認識她?&rdo;
賀銘黔,&ldo;嗯,之前曾在青城鎮見過,遇上也算有緣,幫我把她扶上車吧。&rdo;
嚴峪被救上了馬車,隨著他們到了開源,一進城賀銘黔就趕緊請了大夫來,連著請了三個,最後都是同樣的診斷結果,凍的太久,即使人能醒過來,怕也得用藥吊著命,最壞的結果便是活不過開春。
賀銘黔沒想到她會病的如此嚴重,但既然救了她,即使有一線機會,也不能讓她就此死去。
嚴峪醒來時,已是三日之後,面對陌生的房間,發脹的腦袋一時憶不起前事。
推門聲響起,她循聲望去,一翠衫儒雅男子端了託盤走了進來,隨著走近她越發覺得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嚴峪強撐著身體微微起身,諾諾問,&ldo;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rdo;
&ldo;你醒了啊。&rdo;賀銘黔一見她起身,趕緊放下託盤來扶她,&ldo;鹽兒姑娘不記得我了啊,我叫賀銘黔,曾在青城鎮與姑娘同住一個客棧,在來開源得路上撿到的姑娘,姑娘可是遇上什麼事情了。&rdo;
嚴峪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在那兒見過,&ldo;我在來開源的路上遇到了強盜,馬車和行李都被劫了去,謝謝你救了我,只是以後不要叫我鹽兒姑娘了,叫我小魚吧。&rdo;
賀銘黔聽聞了她的遭遇,惆悵的長嘆一聲,&ldo;大戰將起,又有歹人趁機作亂了,這天下何時能太平。好,以後我便喚姑娘小魚,姑娘喚我銘黔就好。&rdo;
&ldo;好。&rdo;嚴峪話音剛落就捂嘴悶咳起來,賀銘黔趕緊緊張的問,&ldo;感覺怎麼樣?很難受嗎?&rdo;
&ldo;沒事,就是有點冷。&rdo;嚴峪說的輕描淡寫,實際渾身都寒冷如冰,明明是溫暖的屋子,卻彷彿置身冰川一般,感受不到一絲熱氣。
想到大夫所說之話,賀銘黔僵硬一笑,故作熱絡道,&ldo;開源臨江,風大,總是比別處溫度低,我也覺得這屋裡有點冷,我等會再讓人添兩個炭盆來,你餓了吧,喝點熱粥暖暖身子。&rdo;
賀銘黔端了粥來餵她,嚴峪本想推辭了自己喝,結果發現自己手抖的連勺子都握不住,向著他尷尬一笑,&ldo;麻煩你了。&rdo;
&ldo;不麻煩。&rdo;賀銘黔暖暖一笑,舀了一勺餵來,嚴峪張口含在嘴裡,望著他清俊的面容,依稀憶起了那個壞心眼的餵粥少年,一時陷在了回憶裡,呆住了。
賀銘黔還以為她被燙到了,趕緊端碗來接,&ldo;燙了嗎?快吐出來。&rdo;
嚴峪回過神看著他搖搖頭,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伸指觸上了粥碗。
&ldo;你幹什麼?燙。&rdo;賀銘黔一聲驚叫,趕緊把碗拿開。
嚴峪愣愣的看看他墊在碗下的抹布,又看了看自己通紅的指尖,沉默不語。
賀銘黔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ldo;沒…沒有感覺嗎?&rdo;
嚴峪垂首搖了搖頭。
&ldo;可能是凍得久了,暖暖就好了。&rdo;賀銘黔不是藏得住心思的人,說著說著聲音裡帶了一絲沉悶,嚴峪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笑著問,&ldo;我還能活多久?&rdo;
賀銘黔沒想到她竟會這麼問,猛地抬頭看她,粥碗都差點掉了,反應過來後嘴硬道,&ldo;你別胡亂猜,你這麼年輕,還能活好久好久呢。&rdo;
嚴峪淒笑一聲,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