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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還好嗎？&rdo;

&ldo;哼‐‐&rdo;對面帶著笑意地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屑，但梁哲能聽出來，他的語氣中還是帶著一絲欣喜，&ldo;臭小子，這不是你想問的問題吧，這麼多年了，你都沒問過，還是我主動打電話，你才問，不覺得太假了嗎？&rdo;

&ldo;導師，我……其實，一直都想問你……&rdo;時隔多年之後，再次面對著這個嚴厲的導師，梁哲還是有一絲的慌張。

&ldo;我暫時還死不了。&rdo;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溫怒。

對面的聲音停住了。

梁哲握著手機，靜靜地聽著對方傳來的呼吸聲，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想問導師，為什麼給自己打電話，但似乎有不太合適，他想試著緩和下氣氛，找點話題，可又不知道該找什麼，或者說，他們之間一直以來都沒有過什麼共同的話題。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呼吸聲從雙方的話筒中傳到彼此的耳朵裡。

這個過程是很難熬的，是很尷尬的。

兩個人拿著手機，猜測著對方的心事，勾勒著對方的表qíng，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約過了十幾秒之後，對面終於傳來了聲音，是一聲咳嗽，這聲咳嗽像是打破了一面牆壁一樣，空氣瞬間在兩個人之間流通了起來。

&ldo;我老了，就算腦袋還跟得上，手腳也跟不上了，這件事，我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你能夠替我去完成。&rdo;

&ldo;你是說那個重刑犯的事qíng？&rdo;

&ldo;重刑犯手中還有一個人質，那個人質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女兒，如果你去了，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rdo;對面的聲音忽然間軟了下來，語氣中似乎隱藏著一絲疲憊。

梁哲下意識地扭過頭去，望了一眼牆角落裡那個兩米多高的衣櫃，輕吸了一口氣之後才道：&ldo;我去。&rdo;

這個字從梁哲的口中說出來的瞬間，他似乎感覺自己全身舒暢了很多，同時他似乎感到自己和樊道明導師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其實，他們就算不再是師徒關係，還是依然能夠以一種另外一種關係去交流相處的。

&ldo;你父親的……&rdo;對面的聲音忽然停下了，然後咳嗽了一聲後才道，&ldo;你父親身體還好嗎？&rdo;

梁哲沉默了一會之後道：&ldo;還好。&rdo;

&ldo;替我向你父親問好，說我很想念他。&rdo;

&ldo;嗯，我會的。&rdo;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梁哲坐在沙發上，摸著自己的額頭，他發現自己竟然流汗了。

樊道明……

導師……

心理學教授……

自己的父親……

&l;替我向你父親問好，說我很想念他&r;

樊道明認識自己的父親？

自己怎麼不知道……

一想起自己的父親，梁哲的頭就開始疼。

梁哲一隻手敲著自己的太陽xué，一隻手開始翻找香菸，不知道為什麼，梁哲這幾天特別想抽菸，難道說，他的潛意識裡已經預感到有重要的事qíng要發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