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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郡主是個明事理的稀有女主,只看了人一眼也沒深究,只淡然道:
「慕小姐能平安歸來,是吉人自有天相,那是我等羨慕不來的福氣。還有,我可擔不起陸小姐這句姐姐。」
平漓郡主的態度再明顯不過,陸雪兒面上白了一白,有幾分想不明白為何郡主如此寬待搶了自己未婚夫的慕柔,卻也不便多說,只低聲應了聲是。
聽見這顯然給自己解圍的話,慕柔一時熱淚盈眶,要知道自從她到京城來可沒人為她說過一句好話,如此一對比平漓郡主這哪是稀有女主啊,這這這分明是國寶級珍稀動物啊!慕柔對這位天降貴人十萬分的感激。
寧溪顯然沒想到自家不苟言笑的阿姐竟然會幫自己小姐妹出氣,一時很是驚異,再看那一向趾高氣揚的陸雪兒吃癟的模樣,很是解氣,回頭看向阿姐的眼神明顯帶上了崇拜。
察覺到兩道狂熱的目光,平漓郡主清了清嗓子,板起臉挺直脊樑正襟危坐,淡然對著一旁本打算撤離戰場的陸雪兒說著:
「聽說,你砸了我妹妹的筆硯?」
陸雪兒:???
寧溪:???
這事要說起來,還是得從幾天前說起。
世家子弟到一定年齡皆要入學,本朝民風開放,對女子少了諸多束縛,由是世家小姐也一同入學,當年原身與寧溪便是在私塾相識。
宮內設有學宮,供宮中皇子與世家子弟入學。當時原身體弱病重,去了寺中養病,寧溪便是那時入的學宮。
那時陸雪兒在私塾裡頭可謂是呼風喚雨,儼然一個小霸王,寧溪看不慣他們拿身份欺壓人,一向與陸雪兒不對付。
前幾天倆人又起爭執,不慎摔壞了寧溪的筆硯,那本是寧漓送的禮物,寧溪一直瞞著沒敢告訴阿姐,阿姐怎麼知道的?
二臉懵逼的寧溪看著這形勢有幾分摸不著頭腦,只覺得大概是大事不好了,秉著坦白從寬的原則,慼慼然給人認錯:
「阿姐,我不是故意弄壞……」
「陸小姐不打算解釋一下?」
正絞這衣袖愁眉苦臉的寧溪突然被長姐冷冷的聲音打斷,才發現自己好像是被無罪釋放了?
一旁恍然大悟的慕柔一把將寧溪拉回來,倆小姐妹很是歡快地嗑起了瓜子看起了好戲。
被這仨人的一頓騷操作秀了一臉的陸雪兒臉上一會青一會白,咬著牙認下了,柔弱開口:
「這事是我的不對,都怪我沒管好下人,才……」
「下人?」慕漓冷笑著打斷她,不給人推卸責任的機會,「原來丞相府教養出來的人竟是這般不知禮數,不如送到我娘那好好管教管教?」
聽見這番話陸雪兒的心算是徹底涼透了,誰人不知平漓郡主生母長公主,當今聖上的親妹妹,那是出了名的護短,這事倘若傳到她耳朵裡,怕是不會善了。
陸雪兒一咬唇,眼裡水光盈盈,分外惹人憐惜,
「郡主若是不解氣,妹妹親自上門給寧溪妹妹賠禮。」
這內院各家小姐在一處,各家夫人又在一處,本來平漓郡主是這裡頭身份最高的小姐,本就引人注目,這會加上丞相家的小姐這一出,連上頭聯絡感情的各家夫人都給吸引來了。
這事倘若再爭論不休,怕是要落人口實,寧溪緊張兮兮地拽了拽阿姐的衣袖,寧漓捏了捏寧溪的手,起身作勢虛扶一把人,道:
「那倒也不必,只是陸小姐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這話本是附在她耳邊說的,旁人離得遠自然沒能聽見,只是瞧見平漓郡主面色柔和,扶著垂涎欲滴的陸雪兒好言安慰著。
陸雪兒身形一僵,面色複雜看了一眼寧漓,柔柔回了一句:
「妹妹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