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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睜大狗眼看看誰在撒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滾!&rdo;

她火冒三丈地結束通話電話，對大宛說道：&ldo;我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些什麼。&rdo;

大宛苦笑：&ldo;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又何必為我做這麼多。&rdo;

&ldo;這是能拿來類比的嗎?&rdo;

大宛摸摸她的背，躺下身，用被子遮住臉：&ldo;放心吧。等我累到極點，自然就放手了。&rdo;

過了五分鐘，錢鑫電話又來了。

尹蔓深吸一口氣：&ldo;你還有什麼遺言?&rdo;

錢鑫這次倒沒再亂吠，只是氣勢洶洶地質問：&ldo;如如現在在哪家醫院?你和她家人聯絡了嗎?我們什麼時候過去?&rdo;

&ldo;不知道。沒有。不知道。&rdo;

尹蔓毫不猶豫按下結束鍵，這一通清晨來電攪得她心煩意亂，她想再睡個回籠覺，然而兩分鐘後，電話又嗡嗡響了。尹蔓罵了一聲，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機吼道：&ldo;別他媽再煩我!&rdo;

兩秒後，那邊響起一個清朗的男聲：&ldo;……尹小姐?&rdo;

尹蔓看了眼螢幕，是個陌生的外地號碼，她煩躁地拒絕：&ldo;沒錢!不買保險不辦卡!&rdo;

大宛充好了電，邊開機邊感嘆：&ldo;這麼早，現在的業務員挺敬業啊。&rdo;

尹蔓也睡不著了，拿起手機開始刷微博，這時進來一條簡訊，正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簡訊內容簡潔：

&ldo;後天下午三點，帶上你的幾位朋友，市人民醫院，來前致電我。

姜鶴遠。&rdo;

姜鶴遠被掛了電話，無言地看著黑掉的螢幕，他想了想，還是給尹蔓發了個簡訊。不一會就收到了她的回話，顯然，對於剛才的誤會她並無多少歉意，只有兩個字，好的。

他回到病房，姐姐姜柔正在給周如如削蘋果。姜鶴遠離家在外多年，和這個外甥女其實接觸得並不多，加之每次逢年過節時周如如看到他總是又敬又怕，導致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不討小孩喜歡，舅甥之間算不得十分親密。但總歸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姜鶴遠記得她小時候也曾騎在他肩上玩鬧過，那時的周如如還是一個乖巧的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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