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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其謀得榮譽和官階。七里若不爭氣,裴家也不是養不起。
可若想爵位換人——豈不是便宜了那背後的算計之人!想要和爵位相連的半邊虎符,那是做夢。
世人都知皇上重諾,允諾了給裴家半邊虎符永不收回。可世人不知,那半邊虎符根本就調遣不動他和他大哥培養出來的裴家軍。
裴家各路將領認的只是將軍印。
所謂的將軍印也並不是真的印,而是暗藏在已經獻給皇帝的銀光劍和他從不離身的匕首之中,二者合一,以特製的鞘頂印於將令,才可號令軍隊。
他和他大哥做的隱秘,連裴家的各路將領都只見過印於紙上的將軍印,又何況是那算計之人。
別問裴天舒為何如此肯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先不說一個女人怎麼養大了兩個孩子,單隻說孩子這麼大了才突然找來,若說背後無人指使,他是他娘那樣的腦殘才會那麼想。
更何況,剛剛那女人那句事出有因,不見他不敢道出孩子的來歷,分明劍指二房,意在挑撥。
只不過設計這話之人,算計錯了他的心思。
他不管她背後之人是什麼目的,反正七里還小,就是歪了,也還能洗腦扶正。
退一步說,就算扶不正七里,將他放在身邊,可以監視,可以利用。總之,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其實程雪慧也是一樣的用法,但不要她是表明一種態度。人家送來什麼,他們就得照單全收,憑什麼!
一直被人審視的七里拉了八駿,又抓住了他孃的胳膊:“娘,咱們走。”
他討厭這種被人懷疑審視的目光,可是他的孃親怎麼可能捨得如此離開。
程雪慧偷眼去看裴天舒,只見他抿嘴不語,怎麼也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她“撲通”一聲跪在了裴老太太面前,連連磕頭道:“求老夫人憐憫,妾雖是唐德勝養在府中的歌姬,可妾一向潔身自好。自打妾跟了大爺,也一直守身如玉。大爺滅那唐德勝之時,本是想將妾偷偷接出來。可那唐德勝發現妾有身孕,他為人謹慎,偷偷將妾藏在了梧村,想要藉此威脅大爺。不料,之後他就被身邊近侍所殺,妾從此被人遺忘。”
想是覺得這麼說有些不妥,她頓一下又道:“妾不敢詬病大爺,想是大爺也尋過妾的蹤影,可茫茫大千世界,尋人是何其艱難。妾也不敢自表,妾含辛茹苦養大了大爺的孩子,不求金銀,只求孩子能有個好前程,再求老夫人,不要讓妾和孩子分開。”
裴天舒心說,你還不如求金銀呢!
他不怎麼動容,但那句“含辛茹苦養大了孩子”,卻是觸動了裴老太太的心絃,孩子沒有爹的難處,她是深有體會。
裴老太太放了話:“我裴府養的起你。”
裴天舒心又說,他娘終於清醒了一回,養的起,可沒說在哪兒養!
這話還有轉圜餘地。
可就這也不行,方氏涼涼道:“先別啊,還沒滴過血,說什麼都為時尚早。”
便又轉回了滴血認親這一重要的環節之上。
怎麼個滴法,總不能將裴天誠從墳裡掘出來。
再說了,就是真掘出來,他也早就是個幹殼兒了。更慘一點兒,可能連幹殼兒都木有了。
這畫面太過驚悚,還是不要想象了。
幸好,方氏是個有“閱歷”的,便說這事兒也可弟代兄,可一時半會找不到裴天恆,還得裴天舒出馬。
裴天舒並不反對,笑問:“你可確定?”
想那程雪慧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斬釘截鐵道:“可。”
裴天舒:“那你們母子三人去取水吧!”
這是為了表明自己絕不在這種事情上動手腳,順便也滅了方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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