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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不置可否,冷冷地又瞥了一眼她們的神色,轉而同祭酒夫人撒嬌,“外祖母,壽已經祝過了,咱們這就回吧。”
祭酒夫人的心情很微妙,從先前的憤怒,到如今的好爽好爽,所歷經的過程實在是驚心動魄,這會兒還沒回神呢,怔怔道:“席還未開……你父親那裡……”
“無妨,我去說。”裴金玉誰也不理,爬起來,就往接待男賓的前院去了。
話說,劉家雖也算世族大家,可這幾年族中人丁不旺,就沒出過一個高官,倒是有幾個娘子嫁的不錯。
是以,男賓裡頭最大的就是忠義王裴天舒了。
劉家不敢怠慢,動作倒快,前院已經開了席。
裴天舒這才剛端了酒杯,就見他女兒站在門口,招手喚他。
裴天舒道:“金玉,你不好好地跟你娘呆在一處,怎地到這兒來了?”
眾人一聽忠義王喚這小娘子金玉,放筷子的放筷子,放酒盞的放酒盞,趕緊行禮。
裴金玉也不多說其他的,只站在門口“怯怯”道:“父王,咱回吧!”
這連父王都叫上了,得出了多大的事兒啊。
裴金玉表示,是的是的,事兒還挺大的,需要趕緊馬上想對策。
裴天舒還只當是她被人怠慢,當即扔了酒盞,不顧眾人面面相覷,冷哼一聲,抬腳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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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裴金玉就被她爹給教育了。
這孩子,不教育不行啊,什麼免死金牌,他怎麼不知道呢?
裴金玉無所謂地表示,不知道,爹你就去造一個唄。
我去,這熊孩子當他是造假工廠,想造什麼都能造?
裴天舒撓頭道:“你說你怎麼這麼膽大包天呢?”
裴金玉撇嘴:“怕什麼,先帝又不會自己跳出來說免死金牌是假的。”
可是既然先帝發了一個這麼拉風的金牌給你,總得有個見證不是,見證是誰啊?裴天舒無力吼道:“你當皇帝身邊的左右史官都是吃白飯的!”
左右史官到底是不是吃白飯的,裴金玉知道的很清楚。可那些自以為是的女人有多討厭,她更清楚,若一次不能將她們嚇得死死的,等她們恢復了元氣捲土重來,煩惱將會無盡頭。
裴金玉忽視了她爹的熊熊怒火,看著她爹一個勁地笑,等笑的她爹覺得自己氣也不是樂也不是的時候,她才開口道:“裴箏說了,先帝臨死之前給了他一樣東西,是讓他等我出嫁之時給我添妝,也不枉認我作義女一場,且給的是什麼東西並不曾記錄在案。”
所以,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都無所謂。重點是——“爹,你一定有辦法。”
裴天舒:“……”女兒能換嗎?求換個乖巧聽話不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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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舒在那兒絞盡腦汁造假的時候,皇帝也在納悶呢。
因為裴金玉說的那番話真的不能再真,皇帝不疑有他,只心想著,他皇兄最後是不是病糊塗了,給個金牌免死就算了,還特麼的不計次數,頭一回聽說啊。
簡直慷慨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皇帝表示不理解,可又不能給他皇兄刨出來問問“哥,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皇帝很煩惱。
一旁小心翼翼伺候著的春寶是同皇帝一起聽完了探子的彙報,瞧了瞧皇帝緊緊擰著的眉,開口道:“皇上,我師父寶光一直伺候在先帝跟前,不如……先將他招來問問,再遣左右史官好生查證。”
皇帝點頭應允。
因著寶光是先帝林青巒的心腹,不大會受今上的重用那是理所應當。寶光在領閒職養老之前,暗地裡推了春寶一把,也算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