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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伸手拿過,凝視著這株植物。
「不過,寧寧,真如你所料,本來林夫人想要生發丹,阿孃說拿血根草換,她猶豫了很久,直到昨日,她派人來,想要培元丹換,阿孃便替你換來了!」
她瞅著那長得著實怪異的血根草:「這藥當真有那麼神奇?給你爹燉了吧,補補身子!」
阮寧無奈地看了阿孃一眼:「我能煉出更好的藥來,阿爹阿孃會長命百歲的。至於這藥活死人肉白骨的說法,不過傳聞而已,昨日寧國公授醫時便講了。」
「這樣啊,難怪那林夫人肯換了,等等,阿孃豈不是吃虧?!」
阮寧小心收起木匣,聲音冷淡:「不,這藥要看在誰手上,我能讓它成為救命之藥。
「培元丹對梁茹兒是雪中送炭,對於那些體態纖瘦,面板白皙之人,不過錦上添花而已,跟血根草比起來,不值一提。」
倒是對於初初習武的武者,培元丹可以起簡單的洗筋伐髓之用,可改善資質。
比起美容養顏,用於習武才是培元丹最大的用途。
她離開主屋,便匆匆回藥廬,關起門將早就準備好的藥材按配方稱量好,放入鼎器中。
血根草只此一株,若是煉壞了,她就得另想辦法。
為此,她先煉了生發丹,培元丹,不知想到什麼,她又煉了許多固元丹。
如今她體內的內力更加龐大,煉藥時明顯遊刃有餘,她的內力對藥材有天然的親和力,可以用內力感知藥材,腦子裡的配方將其融合、煉化,最後得到比之前品相更好的丹藥。
太陽快要升到正空時,她抹了把額頭上的細汗,將目光移向血根草。
「將軍,今日氣色怎麼這麼好!」副將看他虎步熊腰的樣子,跟初來京城時大不相同了,「汴梁果真是個好地方,養人!」
阮將軍哈哈大笑兩聲,他身體之事並沒有告知他人,想到寧寧給他吃的那顆藥,他堅毅的目光若有所思。
寧寧說那藥是用血根草煉的,可鍛體,可治療他體內常年徵戰留下的舊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病,九玄親自診斷,連他也救不了,那就是救不了了。
副將這樣一說,阮將軍想起這些日子一直吃寧寧給的藥,他已經察覺身體越來越好,再不像大夫剛診斷時那般體虛乏力。
如今更是身體輕便,宛如新生,不由也懷疑,或許寧寧說的是真呢?
這樣思索著,他又想起晚上夫人背著他哭紅了眼睛,他心裡一陣揪痛,腳下步子一轉,換了方向:「跟我去趟醫館。」
萬一呢?
他拳頭隱隱有些顫抖。
醫館是老字號,大夫眉毛鬍子頭髮全都白了,手指搭在他脈象上診了半天,神色很不好看。
阮將軍渾身僵硬,果然是妄想麼。他抹了把臉,目光恢復平靜。
「老大夫你說吧,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他特地將老頭提溜進了內間,就他們二人。
老大夫鬍子翹了起來,手指指著他顫顫巍巍:「你!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阮將軍被老大夫拿掃帚打出來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病來什麼醫館!壯得像一頭牛還好意思搶大夫!豈有此理!」
副將跟將軍對視一眼,尷尬地笑了:「這,將軍,你這身體看什麼大夫啊。」
阮自年一臂扣住副將肩膀,狠狠拍了拍,聲如洪鐘:「沒病!哈哈哈哈哈哈!」
副將苦著臉被將軍一路拖到了寧國公府。
阮自年這趟回京是因為得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一者,安頓好女兒和夫人,二者,處理手中兵權交接。
如今阮寧婚事作罷,兵權這陣子也交接的差不多,今日便是向謝九玄匯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