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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寧國公說得在理,教習之位便由阮寧擔任。」說完得意洋洋盯著阮寧。
阮寧眼睛裡閃過詫異,忍不住抬眸向謝九玄看去,對上一雙深如夜色看不到底的眼睛。
她頓了頓,餘光掃到小皇帝揚著小臉,即使努力繃著,還是彎下了大眼睛,笑得得意極了。
「是,謝皇上,謝寧國公。」她垂下眼瞼。
眾人瞪著眼睛,心裡翻起滔天巨浪。
教習之位竟然就這樣落到了阮寧手中!
他們難以置信。這樣的職位,輪到誰也輪不到阮寧啊。
先不說她到底才能如何,就說寧國公替皇上選拔其他老師伴讀的嚴苛程度,這個教習選得也太過輕率!
所有人都覺得是不是因為皇帝病了一場,所以寧國公才如此輕易便答應了皇上的要求。
林憮然輕輕抬眸,掃了阮寧一眼,目光收回時,她看見小皇帝得意洋洋地去牽阮寧的手。
阮寧輕輕握住了那隻小手,謝九玄漫不經心負手而立,眉目如畫,目光看著那一大一小,眼裡情緒不可捉摸。
「寧國公,朕明日武術課挪到今日可好?」小皇帝奶聲奶氣問。
「不可。」謝九玄絲毫不留情面,「林老太師已在蘅蕪殿等候多時,陛下該讀書了。」
宮人抬了步攆:「陛下,請。」
阮寧鬆開瘦得沒多少肉的小手,退後一步:「恭送陛下。」
小皇帝見她如此無情,臉拉得老長,一扭頭上了步攆。
「擺駕——」
宮人逶迤而行,沿著長長的宮道遠去,走得遠了,步攆上一隻黑色的小腦袋似乎伸了脖子往後看來。
今日明遠殿氣氛有些沉悶。
謝九玄骨節分明的手翻過一頁,下首眾人跟著翻過一頁。
低沉的聲音在殿內響起,節奏分明,帶著一股漫不經心,所有人仰著頭看他,目光中不無仰慕。
阮寧吸取教訓,這回跪坐,眼睛看著書卷,雙手放在膝蓋上,腦中想著功法,氣沉丹田,運轉內力。小乙對她修習幫助很大,功法二級快要突破了,就差臨門一腳。
「血根草,產自西域,喜陰喜寒,二瓣,葉呈絲狀,花無蕊,非冰雪之地不生,非至熱之時不開。其花難遇,為救命良藥。」
「先生,傳聞血根草可活死人肉白骨,當真如此嗎?」門口林憮然輕聲開口。
謝九玄目光漫不經心掃過阮寧,見她方才目光無神,明顯沒有認真聽,聽聞血根草卻突然抬起頭。
他饒有興致道:「謬傳而已,若是世間真有如此神藥,世人豈不是掙而搶之?藥可救命,必病不至死、藥石可醫。若是死人,神仙也救不了。」說到最後一句,他語氣雖含笑,卻有說不出的冷漠。
「學生駑鈍,謝先生解惑,日後必不人云亦云。」林憮然杏眼溫婉。
謝九玄揮了揮手,看著下首目光垂下去的阮寧:「天下藥草不計其數,若要治病救人,必明其效用,習其性情,既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古之醫書浩瀚淵博,醫之一道無垠無涯,你們出身世家,日後不用行此末途,我之所以授於你們,不過讓你們明白習醫救人,非一朝一夕之事。」
「謝先生教導,學生明白。」眾人目光殷切。
阮寧蹙眉若有所思。
謝九玄闔上書卷,乾燥的指腹搭在泛黃的書封上:「今日便到此為止。阮寧。」他喚道。
阮寧抬眸。
「你隨我來。」他目光含笑。
阮寧看著謝九玄的背影皺眉,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
眼見謝九玄已經走出大殿,她起身跟了上去。
殿內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還沒忘阮寧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