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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筠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顧長風直言相告顯然此事並非秘密,卻不知為何自己沒有得到這方面的訊息,更不知為何他的神色卻似有鬱鬱。
他試著問道:&ldo;潁川陳氏天下豪門,,顧兄得在其公子門下效力,已為多少人企之不及,何以顧兄看似不甚歡喜?&rdo;
顧長風遂將自己入陳氏門下的前後簡要一說,李青筠這才明白,顧長風出現在長安確是為陳氏辦事不假,然他得入陳氏門下卻是在長安之行其後,是以自己尚未得到有關的訊息,他與顧長風竟是生生錯過了。
長安之行後,顧長風得到了陳二公子的賞識,從而得入門下,只不過如今過得並不適意。
潁川之地,素來文風鼎盛,自古人才輩出,其所盛行的可不單單是傳承自上古高士許由的隱逸之風。
須知,春秋戰國時期,潁川乃是當時韓國的都城,可是曾前後出現過申不害、韓非這樣大思想家的地方!這兩位大師所傳下來的,也不僅僅是以法治國的理念,還有著非常濃重的權謀理論,可說得權術之道的代表人物!
申、韓兩位大家留給潁川的影響是相當深遠的,潁川之地士風以&ldo;好文法,喜爭訟,多朋黨&rdo;著稱,且廣出權謀之士。
陳氏門下才俊眾多,顧長風以武事為進身之途,又得陳二公子看重,自不可避免地陷入了這些權力傾軋的漩渦中。
顧長風並非粗人,否則也不會唱出&ldo;靜女其姝&rdo;這樣的歌兒來,但他卻是個不喜政治權爭的武人,性子又有幾分不羈,在此等氛圍中頗感壓抑,心情自然不暢。
&ldo;顧兄乃是知兵之人,何不請領軍中事務,離開這一紛爭之地呢?&rdo;李青筠不解地問道。
顧長風勉強笑道:&ldo;陳氏門下之才俊,如過江之鯽,二公子又並非長子,其中自有難處。&rdo;
他這般說法李青筠一聽就明白了,所謂難處云云,不過是顧長風代為遮掩之語。恐怕在陳二公子的眼中,更多看重的是顧長風的劍術武藝,而非兵事上的才華。否則以陳二公子的家中地位及多年經營,若果看重他的軍事之才,將他安排在軍中又有何難處?
李青筠斟酌著問道:&ldo;請恕小弟直言,陳氏固然顯貴之族,然若不能伸展兄之所學,顧兄又何必戀棧於此,空自蹉跎呢?&rdo;
沉默了好一會兒,顧長風搖了搖頭,展顏笑道:&ldo;你我今日難得一聚,這等煞風景之事不提也罷,還當開懷痛飲才是!&rdo;說著一拍桌案,大聲喊道:&ldo;酒來!&rdo;
李青筠笑道:&ldo;顧兄所言極是,今日還當痛飲!且不知兄之酒量,比之劍法若何?&rdo;
&ldo;嘿,這你可不知道了,劍法我是不敢自誇的,酒量卻敢稱得海量,兄弟你劍術雖強於我,說到酒量卻定然是比不過的!&rdo;
&ldo;如此倒要領教了,杜兄且莫誇口,看今日你醉倒於此卻怎麼說來!&rdo;
……
兩人均不甘示弱,你一碗我一盞地喝了開來。
不多一會兒,顧長風見到李青筠臉色泛紅,不禁取笑道:&ldo;我便說你酒量不及我,才喝這些臉就紅了!&rdo;
李青筠則搖頭笑道:&ldo;小弟此時方才品到一絲酒味,是故臉紅爾!&rdo;
顧長風大笑:&ldo;酒量不論,你這口舌卻萬不肯輸於人!&rdo;忽又想起長安舊事,曖昧地一笑:&ldo;對了,我可還記得當初劍閣之中,有位瞧著你臉紅的美貌小姑娘,現下如何了?&rdo;
李青筠唇邊笑容凝澀了一下,隨即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