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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將雨傘收起來的時候,掌櫃的終於看見了來人的面孔,比起一直在店裡面等候的那位,剛剛來的這位少爺似乎更加年輕,眉眼間還帶著些許不羈的自傲神色,面板略微偏黑,似乎是嶺南那邊的人,五官深刻,像刀子刻出來的那般利落,有點洋氣沒有中國文化中傳統的那種大富大貴之相,但單單從長相優劣上來論,的確是一副好相貌‐‐雖清秀但卻清秀得顯得英氣逼人,讓人不禁去聯想古時候每逢亂世都會出現的那些面目如女子,心思卻要遠勝於狡狐的詭辯謀士。
一直在店中等候的年輕人,其精神頭絲毫不遜於抱著看好戲心態的掌櫃的,見到來人立刻站了起來,熱情地迎來人入座。
來人落座後似乎有些愧疚,向對方道:&ldo;錢公……子,久等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剛剛才從城郊趕回來。&rdo;
姓錢的公子剛聽到對方的賠罪,一開始似乎有一些受不起的意思,想要站起來,但迅速一時到自己的處境,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只是向來人搖了搖手道:&ldo;沈公子何出此言,本來就是在下臨時將閣下約來此處,要說失禮,應當是在下失禮才對,閣下百忙之中還能賞光前來,已經是給足了在下面子了。&rdo;
說罷又問:&ldo;城郊的宅子快要完成了吧?&rdo;
來人點了點頭,對對方的問題表示肯定的同時似乎還有一絲心領神會的知會:&ldo;已經是尾聲了,正月前定然可以手工。&rdo;
錢公子笑笑道:&ldo;沈公子果然是難得的人才,怪不得陳老闆對沈公子一直如此器重。在下不妨給沈公子透一個口風,陳老闆打算於元宵佳節之際在城郊別墅宴請各界賓客,陳老闆當家也有一段日子,但卻一直沒有一個機會向外面的朋友表明這件事,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外面的人知道陳老闆是真正的當家人,老太太已經不管事兒了,大家以後要辦事也不必再走彎路,還有,陳老闆想一個人單獨主持這次宴請。&rdo;
被稱為&ldo;沈公子&rdo;的少年眼睛稍眯了一下,似乎是在片刻的時間裡快速地思索著什麼,然後頗為自信地點了下頭:&ldo;在下明白了,勞煩足下轉告陳老闆,在下一定會想辦法將此事辦妥的,請陳老闆不必勞心。&rdo;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但是談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店內雖然再無旁人但因為離得遠,掌櫃的也沒能清清楚楚地竊聽到全部內容,加上酒水沸騰的噪音,探聽起來就能加費力,不過還是聽到了個大概。
掌櫃的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這兩個人穿著體面,氣質不俗一定是京城裡的那種門閥大族的少爺,父輩祖輩的雖然不一定是官居一品的朝中大員,大清重臣,但再怎麼樣起碼都應該是有頭有臉,哪裡都能說得上話的人物,即便是他們的兒子,知道的,看到的也不是他們這些僅僅有資格仰望紫禁城的普通平民百姓能夠聽聞的到的。
如果當真是如此,那麼這兩個年輕人大半夜的相約於他這個不起眼的小酒館會面,就算僅僅是閒得實在無聊,來這裡閒聊的話,那麼他們的談話內容也難保不會有他這輩子都別指望能探聽到的朝中秘聞,甚至是宮闈內部的猛料。
可是現在聽下來卻發現事實情況並不是如此,不但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新聞談資不說,甚至連一開始他為這兩個年輕人在心裡臆想出來的高貴身份也瞬間崩塌。
到頭來這兩個人不過是和他一樣的生意人,雖然肯定是做大生意比他有錢,但是說到底還不是&ldo;士、農、工、商&rdo;做末端的那個&ldo;商&rdo;。
失望之後,弄弄的倦意瞬間湧了上來,此時的人心還算得上是淳樸,雖然京城魚龍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