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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多說一句話，看著甚是揪心。

汽車後座上, 紀與棠坐在她身邊，右手輕輕撫著她的背，然後攬著她的肩，將她抱著，左手慢慢牽過她的右手, 和她十指相扣。

趙暮夕低頭看著她緊握自己的手，想起方才她說的話，更是淚崩。

&ldo;……自然會有人珍惜她。&rdo;

珍惜……趙暮夕從未想過有一天，有人會把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趙暮夕轉頭看向紀與棠的臉，看得出來她哭了，連眼睛都哭得有些紅腫。

紀與棠貼近她，蹭著她的額頭，低聲安慰，&ldo;有我呢，沒事了……&rdo;

這一刻，擁抱就是感情最好的宣洩方式，趙暮夕抱著她，將頭埋在她懷裡，二十五年來，她所有不幸換來的最大的幸運，大概就是遇上紀與棠了。

晚上十一點，回到公寓。

紀與棠拿著濕巾輕輕替趙暮夕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她們之間有些事情，應該早些說清楚才是，既然知道趙暮夕的性格如此，就該主動去走近她的心，解開她的心結，有些傷疤非得揭開了才能治癒，總比她一直埋在心底隱隱作痛要強。

&ldo;我媽的事情……&rdo;趙暮夕也覺得該說出來，她能感受得到，紀與棠一直想靠近她，但她自己卻一再逃避。

&ldo;我都知道了。&rdo;在趙暮夕說出來之前，紀與棠先接過她的話。

&ldo;你不知道……&rdo;過去那些不願再回顧的事情，趙暮夕從來沒有主動跟別人提過，因為她覺得那是自己的&ldo;羞辱&rdo;，而在心愛的人面前說起這些，更是需要勇氣。

趙暮夕咬著唇，&ldo;紀總，我不是正經家庭出身的……&rdo;

這句話自己說出來很心酸，但這是趙暮夕從小到大，聽過最多的一句話。人們都說，她母親是公交車，還說，有其母必有其女，罵她是小野雞…這類的話，她都聽得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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