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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嘿,辰哥,別賴呀!今晚的夜宵的帳是實打實要記您頭上了。&rdo;
有夥計在吵鬧聲裡搭了句腔,一下引來更多附和聲。
周定辰啐那人一口,懶地搭理,只是忿忿地看向在一旁看熱鬧的路與,正要開口罵他一兩句,話頭便被卷閘門弄出的聲響打斷。
大家的注意力被分散,齊齊往門口的方向看去‐‐是廠裡的一個修理工阿彬回來了。
阿彬回時並未耗費心思防雨,直接穿過屋外的大雨趕回來,上衣濕了大半,發尾還掛著水珠。
他用手撥了撥頭髮上的水,顧不上太多,著急地往路與在的方向趕來。
牌桌邊的幾人讓出道讓他往路與跟前去,還沒問他什麼情況,就見他從外套與裡衣的夾層裡掏出一個牛皮紙封的檔案袋,遞至路與跟前:&ldo;與哥,您要我查的人,都在這袋子裡了。&rdo;
路與點頭,轉身先將手裡的煙掐滅在菸灰盒裡,然後才接過那個檔案袋,拿到眼前看了看。
原本他已打算放下,後又忍不住好奇,乾脆將手裡的牌丟了,起身拍了拍那個給他送檔案的夥計的背。
那人領悟過來,跟著他一同走進較之棋牌室更為安靜的裡間休息室。
&ldo;與哥又要查誰?&rdo;
&ldo;你問我我從哪知道?估計是上次來廠裡找事的那小子。&rdo;
&ldo;哎‐‐管那麼多呢,來,我們繼續,辰哥,還來不來?&rdo;
周定辰對招呼的那人擺了擺手,示意不再參與,後慢慢地從耳後取下一根煙,盯著休息室的大門眯著眼暗自思索了一會兒。
手指的煙還沒燃起,他想著,便將其折成兩截,扔在了地上,轉而在人群裡起身,雙腳踏過一地菸頭,往休息室走去。
門板很薄,他剛握住門把手,就聽見裡間傳來阿彬的說話聲:&ldo;這份檔案上面她爸爸那檔子事是後來人作假的,真實情況我也找人去她住的那個地方問了。&rdo;
&ldo;嗯?&rdo;
路與喉嚨裡躍出探問下情輕揚尾音的一個字。
阿彬的聲音緊接著掩上來:
&ldo;聽她家附近的幾個人說,她爸爸是個老實人,沒出事之前一直在維亞那個爛尾工程做工,好像是有一次出工吧,被吊車環壓斷了脊椎,落了個終生殘疾……&rdo;
周定辰推開門,適時打斷兩人的談話。
&ldo;與哥阿彬你們這是在聊誰呢?還得背著大家,躲這裡頭來。&rdo;
&ldo;與哥的……&rdo;
阿彬正欲說出,後話卻被路與冷不丁截了去。
&ldo;夜宵訂好地方了?&rdo;
路與坐在一張復古黑皮沙發上,手裡捏著一沓白紙,半抬起眼皮,帶幾分憊倦地望向立在門口的周定辰。
周定辰回看他,眼裡再次盛滿戲謔。他用腳輕輕將門踢至大開,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說:&ldo;當然,這不是來請您二位了嘛‐‐請吧。&rdo;
一夥人在周定辰的安排下轉移陣地,遷徙般地來到距離修理廠不遠的一家燒烤店。
烤肉啤酒下肚,眾人都醉的差不多了。
雨夜店裡客人不多,三四桌坐的都是修理廠的人。這會兒喝了點酒,就有人開始喊胡話。
路與和周定辰一桌,兩人都沉默不語,只是一杯一杯地灌著啤酒。
周定辰酒量不如路與,醉酒程度從兩人的臉色便已見分曉。但周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