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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教他寫字。
從最基礎的開始。
人、日、月、天這類基礎字教給他,他提筆就能寫下。又教他用基礎的獨體字疊字,他也很快能舉一反三。
&ldo;小與真棒。&rdo;她看他在紙張上仿著她的字跡寫出一個&ldo;昊&rdo;字,忍不住出聲表揚他。
他聽見表揚,突然停了筆,扭頭與她四目相對,似乎想表達什麼,卻好久沒有出聲。
兩人隔得近,呼吸彼此相聞。
咫尺的距離,又對上他突變的情緒,她不由地從心裡生出不安。
&ldo;小與……怎麼了?&rdo;她開口,緊張地眨了幾下眼。
路與看著她,靜了大概十秒,然後扔了手裡的筆,抬手‐‐她嚇得身子稍稍後退,以為他要動手‐‐於是就見他抬起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眉心,認真地對她說:&ldo;獎勵。&rdo;
他停頓了一下:&ldo;姐姐沒有獎給小與小花。&rdo;
姚寒露懵愣住,好久沒有反應,過了會兒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ldo;撲哧&rdo;一聲笑起來。
原本提起的心沉下去。
她笑著從課本里抽出一頁缺了幾個的貼紙板,從上面撕下一個花朵貼畫,蓋章一般貼在他手指所在的位置,一邊說:&ldo;我們小與真棒。&rdo;
他這才心滿意足,繼續低頭去練那幾個單調的字眼。
上午的課程很快結束。
也許因為最近路與的病情有所穩定,何森破天荒允許了路與跟著要離開的姚寒露下樓。
一樓。
阿姨在準備午餐,聽見幾人下樓的動靜,提著培根從廚房裡出來,正好看見三人成行下樓。
何森送寒露已至別墅門口,路與則在餐桌旁停下腳步。
他單手反撐著桌臺站立,眼睛看向姚寒露離開的方向,才想起自己連告別的話語都不曾給她留下。
她也沒有。
何森正要推門,姚寒露也正欲抬腳,突然身後傳來阿姨的熱情挽留:&ldo;姚老師,不如留下來一起吃午飯吧?&rdo;
&ldo;嗯?&rdo;姚寒露腳下一凝,她愕住回頭,正好對上站在阿姨不遠處的路與的目光。
何森沒想到阿姨會發出邀請,疑問地轉頭看向阿姨。
&ldo;我給大家準備了披薩,還有蛋糕,姚老師要是走了,我們三個人也吃不完的。&rdo;
阿姨臉上掛著溫和的笑,見姚寒露視線留意過來,又揚了揚自己手裡的培根。
最終她留下來吃飯。
阿姨的草莓奶油蛋糕已經準備好,但原本要作為午飯的蔬菜培根披薩卻連披薩麵餅都還沒開始製作。
於是現場的勞力利用起來。
分了何森去搗鼓烤箱,姚寒露幫忙將蔬菜切成合適的小塊,阿姨則負責和麵粉。
四人中最輕鬆的路與,原本只要聽阿姨的安排往麵粉裡添水即可,但他工作只進展到一半,便收手罷工,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去了。
姚寒露剛好切完蔬菜,於是甘願替補,幫他完成餘下的工作。
她並沒有故意去看他,只是餘光裡總是闖進他的身影。
大抵是心裡知他不會誤解自己突兀的注視中的意思,故而越發肆無忌憚,添一次水,便看他多一秒。
淺灰色和偏暗的白色堆砌的格子襯衫外套,水洗藍的寬鬆款牛仔褲,偏暗色調的著裝搭配,與這座宅子所處的溫山軟水形成兩個極端。
麵粉沾了一點在鼻尖上,有些可愛,但他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