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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斐一臉無所謂:「是因為我覺得高手太多,反正複試會被刷下來,所以乾脆酷一點啦!」
「你胡說,不是號稱從來不害怕競爭的嗎?」
「那要看是什麼競爭,我是不是感興趣。反正我對去工業化太高的地方念書不感興趣了,如果是紐西蘭那種自然風光獨美的地方還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陶臻臻「噢」了一聲。尤斐的個性她不能說瞭解全部,但至少也知曉部分,他的確只對自己感興趣的領域執著。至於哪些事是他感興趣的領域,他自己說了算,他從不人云亦云,也不趨之若鶩。和他一起登山,他站在山頂上朝著天空大喊,他躺在雪地裡唱歌,他給她堆了一個長的和她神似的雪人,他是自由的,快樂的,寬廣的,豐富多彩的,他就像她門上的一把鑰匙,輕輕轉動為她呈現出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兩人興高采烈地坐上地鐵去吃飯,按照尤斐的說法是為了慶祝「落選」。
天氣漸暖,除去厚重的衣物,陶臻臻整個人都感到輕鬆了不少。她新燙了捲髮,飄逸地披了下來,即使身處地鐵也像一道磁力一樣,吸引著靠近身邊的陌生人。地鐵上一如往常般擁擠,陶臻臻和尤斐沒有找到位置,被擠得幾乎貼在一起。
尤斐一手抓著欄杆,一手扶著她用力維持著她的平衡,既要保持一定距離又不至於失禮,明顯手痠到不行,如此環境下還要維持這種紳士般的禮節,陶臻臻在感到好笑。
「喂,你這樣累不累啊?」
尤斐歪歪嘴,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
「那你的建議是什麼?」他突然很認真地問。
陶臻臻笑笑,想稍稍抽身,給自己再擠點空間,抓住他們共同的欄杆,解放尤斐一直用力的手。
然而,事實是,她發現她根本離不開他半步。
因為她的頭髮不知何時纏上了他的外套釦子上,而且似乎非常頑固,像是爬山虎一般。
陶臻臻臉色緋紅地急忙去理頭髮,尤斐也發現了她的窘境,低頭看著她,又不能鬆開拉著欄杆的手,只好用另一隻手加入幫她。
地鐵到了新的一站,一下子又湧進來好多人。陶臻臻急於解開頭髮,被擁進的人群一推,差點沒站穩,尤斐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她,然後就這樣一直護著。
周圍是亂糟糟的人聲,陶臻臻越著急越慌亂,她的頭髮就是死死地纏著不放鬆,直到尤斐虛抱著她後背的手忽而摟住了她的腰,帶著與以往不同的聲音:「別解了,就這樣不是很好嗎?」
「嗯?」陶臻臻應聲抬起頭,同時感覺到了他手的變化。看著尤斐眼神裡的笑意,對映著自己,像是一面深無止境的鏡子,好像要完全把自己深深照透。
自從他們的「烏龍結盟」開始,她就像是自己此刻纏住他釦子的頭髮那樣,與他開始了糾纏不清,在困惑失落的時候,他總是用一張好像可以包容世界的笑容一步步指引著她,鼓舞著她,讓她真正變得樂觀,變得灑脫,他在拉著她一起登上雪山頂上時,兩人一起朝著一望無際的遠處高喊「who cares」的那一刻,她知道她或許不會再像從前那樣輕易care那些無謂的人和事,但是她也知道她不知何時已經默默care起他,帶給他變化的人。
那天在操場上,她見到許穆馳,心腸一熱說了那些話,尹碩拉走許穆馳後,她的第一反應是對尤斐解釋:「我那樣說真的不是還對尹碩有意思。」
尤斐愣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我知道。」
那一刻,她很害怕他誤會她還是存有對尹碩的幻想和情感。沒錯,害怕他誤會。
可是他一直也沒說什麼,陶臻臻害怕自己會再一次「自作多情」,更何況之前他喜歡的人是許穆馳。
所以她決定和他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