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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倫敦、利物浦:英國港口城市。
2馬賽、阿佛爾(即勒阿弗爾):法國港口城市。
3安特衛普:比利時港口城市。
4裡窩那:義大利港口城市。
在沿海的各大城市,不論古老的,還是新興的,總蟻集著一層不幸的階級,又尤以繁華的中心居多,這無疑已成為不可爭辯的事實。他們來自何處?不清楚。他們又將去向何方?也不知道。連他們自己也無法預料會在什麼地方撒手人寰。其間,為數眾多的人沒有社會地位,此外再加上許多異國人,隨著火車、商船,像無主包裹一樣被拋棄於此。他們把交通擠得水洩不通,警察徒勞地忙活,怎麼趕也趕不走。
再說那天,薩卡尼和齊羅納,越過海灣上空,最後瞟了一眼聖&iddot;泰勒莎高聳的燈塔,離開大堤,穿過市鎮劇院和街心花園之間的小路,來到大廣場。廣場上塑著查理六世的雕像,雕像腳下的噴泉,由鄰近的卡斯特山石堆砌而成,他們又在這兒閒逛了片刻。
兩人朝左又走了回去。齊羅納盯著路上的行人,全然一副不可扼制的打劫慾望。正當交易所要關門的時候,他們繞過了商業部巨大的方形建築。
&ldo;瞧,交易所空空如也……和我們彼此彼此,&rdo;齊羅納皮笑肉不笑,想著總該說些什麼了。
薩卡尼一臉冷漠,像是沒聽見他那夥伴蹩腳的玩笑。他的夥伴伸了伸懶腰,餓鬼似地打了個哈欠。
廣場上樹立著萊奧波德一世的銅像,他們穿過這塊三角形的地帶。齊羅納吹了聲口哨,‐‐流浪頑童式的‐‐驚飛了老交易所柱廊之下咕咕叫著的一群藍鴿子。它們和威尼斯聖&iddot;馬克廣場上的總督宮之間的淺灰色鴿群一般模樣。不遠處,流淌著特里埃斯特新舊兩城的界河‐‐科爾索河,不斷壯大。
街面很寬,可並不雅緻。商店裡顧客盈門,都毫無品味。要說它是巴黎的義大利人街,其實更像倫敦的攝政王大街或是紐約的百老匯。街上行人眾多,熙來攘住,車流從大廣場湧向德拉&iddot;勒尼亞廣場‐‐聽聽這些名字,可見特里埃斯特城受義大利淵源的影響之大。
如果說薩卡尼還假裝對一切誘惑視而不見的話,齊羅納則簡直暴露無疑,邁不開步子。他每經過一家商店,沒有不眼饞的,帶著副無錢買東西的人特有的表情。而那些店裡,又多的是適合他們口味的東西,特別是在食品店和酒館,滾滾流動的啤酒比奧匈帝國其他任何一座城市都多。
&ldo;置身這條科爾索河,讓人更飢更渴了。&rdo;齊羅納發表意見說。他的舌頭像盜賊的響板一樣,在兩片於巴巴的嘴唇之間吧嗒作響。
聽了這俏話,薩卡尼只是聳聳肩。
這時兩人拐進左邊的第一條街道,沿著運河一直走到蓬多&iddot;羅索旋轉橋,穿過橋,來到那些甚至能停靠巨型輪船的碼頭。他們對那裡攤販的吆喝聲毫不介意。靠近聖安東尼奧教堂時,薩卡尼突然右轉。他的夥伴二話沒說,緊緊跟上。而後,他們再次越過科爾索河,冒險橫穿舊城。舊城的路面狹窄,攀沿卡斯特山而上,第一段陡坡處竟至車輛難行。街巷多順著布拉風方向,以避開這股凜冽的東北寒風的侵襲。對於齊羅納和薩卡尼這兩個不名一文的人而言,古舊的特里埃斯特比新城繁富的街區更讓他們感到自在。
其實,自從他們一到依利裡的首都,就縮居在桑達&iddot;瑪麗裡&iddot;瑪吉約教堂不遠處的一家簡陋的小旅店裡。旅店老闆看到與日俱增的帳單,直到如今還不付錢,於是便催得愈發的緊,為了避免這種可怕的尷尬,齊羅納和薩卡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