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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巴托里夫人？&rdo;大夫重新唸了一遍這個名字：&ldo;就是那位為愛國事業而捐軀的匈牙利人的遺孀嗎？……&rdo;

&ldo;正是，&rdo;老頭答道：&ldo;儘管您從未見過她，但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因為您是安泰基特大夫！&rdo;

老僕說話時，一直低垂著雙眼。大夫仔細聽著他的話，思忖著在這些話背後，是不是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然後，他又問道。

&ldo;巴托里夫人想做什麼呢？&rdo;

&ldo;您應該知道這個原因。她很想與您會面，大夫先生。&rdo;

&ldo;我會去拜訪她的。&rdo;

&ldo;她更願意到您船上來。&rdo;

&ldo;為什麼？&rdo;

&ldo;這次會面應該秘密進行，這很重要。&rdo;

&ldo;秘密？對誰是秘密？&rdo;

&ldo;對她兒子！不能讓皮埃爾先生知道巴托里夫人見您的事兒。&rdo;

這個回答顯然讓大夫暗暗吃了一驚，但他在鮑立克面前卻不露聲色。

&ldo;我寧願到府上去拜訪巴托里夫人，&rdo;大夫繼續說道，&ldo;難道我不能趁她兒子不在家的時候去嗎？&rdo;

&ldo;可以的，大夫先生，要是您同意明天就去的話。皮埃爾&iddot;巴托里今晚要動身到扎拉去，一天之內他回不來。&rdo;

&ldo;皮埃爾是幹什麼的？&rdo;

&ldo;他是個工程師，但至今他還沒能找到份工作。唉！他和他母親過的日子可真是苦啊！&rdo;

&ldo;過得苦！……&rdo;安泰基特大夫問道：&ldo;難道巴托里夫人沒有收入嗎？……&rdo;

他住了口。老人早已低垂下頭，胸腔裡發出陣陣嗚咽。

&ldo;大夫先生，&rdo;他終於說道，&ldo;我只能告訴您這麼多了。在巴托里夫人見到您時，你應該知道什麼，她都會告訴您。&rdo;

大夫竭力剋制住自己，不流露出激動情緒。

&ldo;巴托里夫人住在哪裡？&rdo;他問。

&ldo;在拉居茲市，斯特拉頓街，瑪麗內拉衚衕十七號。&rdo;

&ldo;我可以在明天下午一點到兩點之間去見巴托里夫人嗎？&rdo;

&ldo;可以，先生。我會帶您去見她的。&rdo;

&ldo;告訴巴托里夫人，在約定的時間，我一定前去拜訪她。&rdo;

&ldo;我代夫人向您表示感謝！&rdo;老人答道。

爾後，他猶豫了片刻，又說：

&ldo;您可能以為，夫人會有求於您。&rdo;

&ldo;什麼時候？&rdo;大夫忙問。

&ldo;不是這回事。&rdo;鮑立克答道。

然後，他謙卑地掬了一躬，踏上了從格拉沃茲通往拉居茲的歸途。

顯然，老僕的最後幾句話使安泰基特大夫有些吃驚。他靜立堤上，望著鮑立克遠去。回到船上，他給伯斯卡德和馬提夫放了假，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想獨自一人度過這天的最後幾個小時。

伯斯卡德和馬提夫利用這個機會跑進城裡。他們無所事事，東遊西逛，還興致勃勃地走進幾個集市的藝棚裡去看熱鬧。身手敏捷的小丑伯斯卡德想去給那個笨拙的演員作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