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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吐下瀉,差點脫水而亡,那兩個星期,季屹凌是靠點滴過活的,如果不是父親的那句,凌兒,如果真的水土不服成這個樣子,你還是回國吧,不要再在英國遭罪了。使他本能的恐懼不想回去的話,也許這種精神疾病根本無法治癒。
因為害怕再回去,因為害怕再面對這個男人,情願強迫自己去吃,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噁心的東西。然而誰知道,在治癒了這場可怕的疾病後,真正的劫難才剛剛開始。
無法再勃起,哈哈,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意味著什麼?不就是他媽的性無能?!
雖然早就在喬睿昱那邊意識到了問題,但季屹凌完全沒有想到會嚴重成這個樣子,無論他用盡什麼辦法,那垂在雙腿間的部位就是一點點反應都沒有,最初礙於臉面,季屹凌並沒有去治療,而是用著各種方式去刺激自己,在無論多努力挑逗的情況下還是沒有效果時,當時季屹凌真的有衝動就這麼一刀隔了那個廢了的部位。
白天必須為工作努力奔波,晚上又怎麼都無法挑起自己的性慾,而身體又剛剛從脫水的噩夢中恢復,那段日子真的是噩夢。
被逼急了,季屹凌也就下了猛招,強行喝下藥劑量很足的春藥,想要靠著藥物作用再次勃起,然而,那天半夜還好傭人細心的發現了少爺房中的類似求救的呻吟,否則季屹凌也許就因為心臟超負荷而當晚就暴斃。
即便是如此,那該死的部位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死心了,放棄了,徹底被毀了。
沒有性,生活也還是要繼續的,季屹凌將注意力全部轉到了工作上,開始發狠一樣的努力,將屬於自己的時間全部填滿,沒有了再去胡思亂想的機會。
如果不是偶然翻出了喬睿昱當時給自己的地址,而季屹凌又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去找他的那位醫生朋友的話,也許這輩子季屹凌就再也不可能擁有勃起這個功能。
治療了整整4年,什麼藥物都用上了,在最終終於起了效果時,喬睿昱的朋友卻沉重的告訴季屹凌,你的體內已經有太多藥物的抗藥性,以後千萬要小心,不能輕易染上病毒病菌,否則對你會相當危險。
也就是說,普通的藥,已經對自己起不了任何效果。
吐得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卻還在那裡翻騰,季屹凌強迫自己壓下那陣陣爬起的噁心,用水杯過了下嘴,放下的時候,身體幾乎站立不穩,強迫拽著水池才不至於自己丟臉的跪倒在地上。
渾身都在顫抖,而且嚴重到單靠視線就能看出。
&ldo;這是身體的反應,完全不受控制。&rdo;知道展飛在第一時間就跟到了洗手間,季屹凌是感謝他沒有馬上衝過來攙扶自己的,否則單就碰觸到他的面板,也會讓季屹凌崩潰。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恐懼,遠比他想到的,自己以為的,要嚴重的多得多。
展飛沒有動,就這麼緊盯著季屹凌,眼神中第一次顯露出複雜的神情,不能說那裡面沒有心痛和後悔,但那些從來不曾出現在這個男人身上的表情,已經因為不被使用久了而變了樣,僵硬又尷尬地出現在了臉上。
季屹凌是恨這個曾經愛著的男人的,但他卻不想要報復什麼,也不想要換取同等的對待,已經過去了的事,該承擔的他也已經承擔了,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只要展飛不再重複讓自己處於那個噩夢中掙脫不了,季屹凌什麼都不想討回。
&ldo;六年前的後遺症,展飛,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rdo;強迫抬起頭對上展飛的眸,季屹凌痛苦的,在這六年內,第一次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出來,居然還是在這個傷害他最深的男人面前。
時間就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誰都沒有動,就這麼看著對方,又透過對方看到了其他東西,那麼遙遠,那麼觸手所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