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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鄙視我的吧?你並不贊同瀾瀾原諒我,對嗎?」查儂抓住蘇瀝華的手,眉頭緊蹙。
「原不原諒你是她的自由,但你可以爭取。」蘇瀝華說。
「哥,你會幫我吧?」
蘇瀝華避開了他的注視,從他的掌中抽出手來:「我一直在幫你,可我也一直在騙她。我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是不是對的。」
「但你還是會幫我的,對吧?哥?」
蘇瀝華沒有馬上回應他,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後停住腳步,對著書架喟嘆道:「她是一朵嬌弱的玫瑰花,雖然有刺,卻不足以保護自己……你是我弟弟,我當然希望你們幸福。如果你追回了她,請一定善待她。」
「謝謝你,哥。」查儂流下了眼淚。
蘇瀝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這次來,家裡那邊,你怎麼說?你的孩子不是半個月前剛生產嗎?」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是個男孩。我媽正心滿意足,對我也不太管了。那個女人,也已經被我媽打發走了。」
蘇瀝華吃驚地看著查儂,語氣有些嚴厲:「她才剛生完孩子!無論如何,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艾不過是我們家的傭人,是我母親送給我的『禮物』!」查儂握緊拳頭,青筋隱隱暴起,「她也不管這個『禮物』是不是我想要的,把我像牲口一樣下/藥灌醉,艾也從來不曾妄想做我的太太!這個『禮物』完成了她的使命,我的母親不由我動手就幫我緊急處理掉了,哈!就是這麼荒誕!」
「好吧,就算艾不存在了,那個孩子還在,你有沒有想過,司徒能否接納他?」
「你覺得她會嗎?如果我拼命地求她,她會願意接納孩子嗎?」
蘇瀝華不敢說出心中真實的看法,只好安慰性地按了按查儂的手臂外側。
「先把這一週的事情解決了吧。」蘇瀝華道,「你們都還年輕、健康,有的是時間。」
查儂離開書房後,蘇瀝華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玫瑰圖鑑,輕輕翻動了起來。
——那是不久前司徒葭瀾曾借閱過的書,書頁間好像還留著淡淡的一縷玫瑰的氣息,像是她身上香氛的味道。
合起書,他預備把它放回書架,指間一顫沒有拿穩,書跌落到地上。他緩緩下蹲,感覺有些吃力,背脊像是有繩索吊著,僵硬得很,連帶著腰部火/辣/辣的疼,雙腿又開始脹痛起來,彷彿有無數隻螞蟻在身體裡亂竄。
他的嘴角扯了一下,笑容慘澹。他忽然想到,總有一天,他會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呆滯起來,他還記得母親臨終時的樣子,不僅寸步難行,連神志也不太清楚了。這會是他的結局。
他可以抗爭一千件事,唯獨避不開這個結局!
他的淚砸在書脊上,很大顆,順著書脊流到了封面。
咬著唇,直到咬出血印,他半跪著,終於拿到了那本書,扶著書架,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他試著將書插回原處,試了半天卻始終插不準。
手指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額頭上也滿是虛汗。
「呵!」他驀然張大了眼睛,冷笑著用盡所有的力氣,把書扔了出去。
然而書並沒有被扔出多遠,再一次躺在了他的腳邊。他整個人頹唐地順著書架下滑,跌坐到了地毯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跌跌撞撞地半走半爬到呼喚按鈕前,按下下去。
ken來得比他想像得更快。他動作熟練地將他扶回了臥室,替他沐浴更衣。
就算吃了藥,每天晚上的症狀也很磨人。他睡不好覺已經很久了。
躺在床上,他的腿麻木中隱隱作痛,他也說不清那是怎樣一種疼痛,像是有一群小蟲子在噬咬他,他想抓住它們,卻抓不住,只能任由它們在體內折磨他。他甚至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