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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還是哭,他害怕的抱著陳青不撒手,陳青這個樣子讓他想起一些很不好的記憶。
「是、是不是壞人找過來了。」
「沒有的,壞人不會找到我們。」陳青對著安安笑了下:「我們現在遇到的都是好人。」
安安聽到後,努力的把哭聲嚥了下去,小孩子用手使勁的擦了擦眼睛,打著哭嗝說道:「我、不哭、不哭了,爸爸……我幫你上藥。」
藥和紗布是陳青在診所買的,本來診所的醫生見陳青的樣子要給他縫針,陳青問了下價錢就拒絕了,只讓醫生給給開了點消炎藥。顏杉艇
醫生估計也看出了陳青的窘迫,開的藥都不算貴,還白送了一卷紗布,臨走還多叮囑了幾句陳青注意事項。
所以陳青剛剛跟安安說的那句「遇見的都是好人」也不算假話。
他是真覺得,自己來了北城後遇到了很多心善的人。
酒精是上次胳膊受傷時留下的,還有小半瓶,陳青對著鏡子往傷口上一點點澆,酒精對裸露的傷口刺激很大,即便是陳青也疼出了一頭汗。
安安舉著一塊小鏡子對著陳青,好方便對方操作,見陳青臉色發白,著急的問:「疼不疼爸爸?」
「不疼。」
清理傷口這一會兒的功夫,安安就「疼不疼」這個問題問了陳青五六遍。
每次陳青都會回答「不疼」。
好不容易差不多了,陳青拿出藥,擰開那顆小小的膠囊,將裡面的藥粉撒在傷口上,最後剪了紗布貼好。
安安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塊白紗布,等了好一會兒,見外面都是白的,這才放下心來。
小孩子含著淚的臉終於咧著嘴笑起來,高興道:「爸爸,不流血了!」
陳青也笑了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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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安安窩在陳青的懷裡,他今天受了驚嚇,這會兒死死的抱著陳青的胳膊,嘴裡嘀嘀咕咕的跟陳青說話。
「爸爸,你明天會不會好?」
「可能不會。」陳青如實回答。
「那後天呢?」
陳青想了想,回答:「……會好一點兒。」
「那大大大後天呢?」
「……會好一大半。」
安安有些不滿意:「那要等多久才能完全好啊。」
「很快的。」
安安小聲的哦了下,又說:「那爸爸你多吃點,這樣就會快一點。」
「好,我們都多吃。」
陳青給安安扇著扇子,過了一會兒,扇子的幅度慢了下來。
「安安。」他放低了聲音。
「怎麼了爸爸?」安安可能是有些困了,聲音都開始含糊了。
「過幾天……」陳青說到這裡又停下了。
「嗯……」
陳青摸了摸安安的頭,「沒事,睡吧。」
他本來想和安安說過幾天去醫院的事情。
大抵小孩子都是害怕醫院和醫生的,安安尤其抵抗。
陳青決定還是去之前在和安安說這個事情,免得孩子一直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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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羅成看著陳青臉上的的傷,過了一晚上,嘴角的傷口已經由紅轉青,看起來特別嚇人。
一向說話帶笑的人此刻也嚴肅了起來,羅成把陳青拉到一邊,「怎麼回事?誰打的?」
陳青不說話。
不是不想說,是沒想好怎麼說,他有心想瞞著羅成,就怕那邊後續找羅成麻煩,最後還是會知道。
等了半天等不到回答,羅成急的都有些發火:「你倒是說句話!」
陳青還是跟鋸嘴葫蘆一樣。
「好好。」這次羅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