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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閉嘴,要麼滾。」
晏嬰的手握緊了,青筋乍現,許久才緩緩鬆開,作為終究要站在最高點的oga,他才不會被這種事氣得失去分寸。
「先生,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你,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謝廷醉已經在用最好的忍耐力來忍住火氣,反問道,「還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剛才說誰會回來?」
季遙川的心臟被攥緊了,呼吸不過來,他大口大口地喘氣,想要讓自己好受一些。
但是他還是不敢,還是不敢說出來那個人的名字。
「季遙川,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謝廷醉低下了頭,湊近了他的臉,那雙眼睛在燈光的直射下更顯得淺淡透明,那層層疊疊的瞳仁紋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季遙川的衣擺在他的手下被絞成一團,手心裡的韓汗浸濕了衣衫,他條件反射地就想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抬起頭。」
謝廷醉的聲音很是不耐煩,他很不喜歡季遙川這種怯懦的樣子,在外他很滿意季遙川呲著獠牙,狠戾撕咬的狼犬模樣。但是在內,這種唯唯諾諾,卑微又軟弱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很煩。
他看膩了一到這種時候季遙川就低下頭,甚至他都覺得自己已經記住了季遙川頭頂上那柔順的頭髮,濃密得不見發縫,就連那一圈發旋都透露著乖巧。
季遙川身軀一震,心率已經飆升,從額角到脖頸都泛著紅。他看到了謝廷醉的眼睛,那雙墨黑色的瞳孔似乎阻絕了一切光源,只有無窮無盡的黑。他囁嚅著嘴唇,話還未出,眼底的淚已經落下來。
「是……是周喬,他沒死……」
那一刻,謝廷醉眼底那長久不破的冰川鬆動了,那道裂縫越來越大,直到蔓延了整個瞳仁。
就連遠遠站在後面的晏嬰也愣在了原地,對於周喬這個名字,他早就從母親那裡聽說過,自然明白這個人對於謝廷醉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也就是因為周喬,他才捨棄了自己之前一貫鍾愛的性感火辣風,模仿起了他從未嘗試也不屑於嘗試的清純風格。
但是……那個人不是死了嗎?
「你說……什麼?」
謝廷醉的唇角在顫抖,他不可置信地抓著季遙川的胳膊:「你說什麼?!!」
他們兩個的臉離得極近,近到季遙川可以聞到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道,還混雜著絲絲縷縷的酒香。
季遙川盯著近在咫尺的臉,感覺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地疼,就像是被人摘下來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已經破碎淋漓的心臟被自己視若珍寶地撿起來,再次拼接到一起,這才發現,心上斑駁交錯的新舊傷,原來已經這麼多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謝廷醉在他眼裡明明是孤高自傲,性格狠戾的野心家,他的每一次語言或者表情,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從未有過失態,更不會有現在這樣。
透著卑微和祈求,抓著那飄渺虛無的一絲希望,卻付出了極大的渴求。
但是謝廷醉渴求的,並不是他,而是另一個oga。
「你說啊!」
謝廷醉低吼。
「在窮人區!」季遙川終於繃不住了,眼淚大朵大朵的往下掉,最終連聲音都破碎在那接連不斷的眼淚裡,「他在……窮人區,被拍到了……我有影片……他確實……」
他確實沒死。
周喬確實沒死。
那段影片在謝廷醉的手裡被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那張臉,那身材,那一向明明不拘小節卻穿出來獨特氣質的模樣。
確實是周喬。
他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整個酒吧的人都看著謝廷醉從後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