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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是故意的,聽錦書這麼講,也不生氣,忙翻身爬了起來,耳根通紅的對著尚宛妗作揖:「小姐莫怪,是小子無狀,衝撞了小姐,這廂給您賠禮了。」
尚宛妗擺擺手,借著錦書的力氣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顧姨娘的房間,嘴裡道:「無礙。」然後拉著錦書便要走。
錦書一邊給尚宛妗拍身上的灰,一邊神色擔憂的問道:「小姐沒事吧?」
尚宛妗搖頭:「我沒事,咱們快去找姨娘。」
那穿道袍的年輕人見尚宛妗要走,卻忽然伸手拉住了尚宛妗的衣袖,不讓她走了,眼裡帶了些狐疑,語氣帶了些試探,開口:「在下姓張,俗名成仕。」
尚宛妗皺了皺眉,盯著張成仕拉著她衣袖的手,有些不解他的用意。錦書卻不管那麼多,劈手便打掉年輕道士的手,怒道:「這世道,真的是什麼人都有,連個道士都敢當登徒子了!小姐別理他,等見了姨娘,再說道說道,姨娘為小姐做主。」
尚宛妗不說話,轉過頭去,由著錦書拉著自己走。那道士卻不依不饒,朗聲問道:「小姐可曾去過即墨?」
說完這話,張成仕便眼睜睜的看著尚宛妗和錦書腳下頓也不頓的走遠,正要追上去再問,便聽到尚宛妗清脆的聲音:「未曾去過。」
「未曾去過?」年輕道士喃喃,眼裡的疑惑更甚,「怎麼可能?」
然而不等他想更多,他身後的房間裡便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等咳嗽聲聽了,便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長邪,何事?」
年輕道士轉身進了房間,關好房門,就看見一個鬚髮皆白滿臉皺紋的老人坐在條凳上撥弄一個星盤,上前幾步,微微彎了腰,恭恭敬敬的回話:「師父,弟子剛剛不小心撞到一位小娘子,發現她身上……有術法的波動。」
「那又如何?當今朝廷開明,懂術法的人,倒比前朝要多。」
「可是,」張成仕眉頭皺得死緊,「她身上那波動,似乎是跟弟子同出一源。可弟子並不記得自己見過她,開口問了,她也否認自己是去過即墨城的。」
這話一出來,老者猛地抬頭看向張成仕,嘴裡噴出一口黑血,盡灑在星盤上,不顧張成仕的驚呼,慘笑了半晌,才形容瘋癲道:「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張成仕忙問是怎麼回事,老者不答,過了好一會兒,才嘆息了一聲:「作孽啊!」
又過了好一會兒,老者推開張成仕的手:「長邪,你走吧,跟著剛剛那位小姐,你自己作的孽,總要自己去彌補才是。」
長邪手下的動作一頓,臉上登時沒有了血色。
尚宛妗同錦書尚未走到顧姨娘的門前,就見董天行手裡拿了個小布包走了出來,見到尚宛妗主僕二人,愣了一下,然後衝著她們點了點頭,抬腳便走遠了。
那人朝著自己走來,然後越過她,到了自己身後,尚宛妗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卻控制著自己並沒有回頭。
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跟她所知道的有了偏差,卻也知道不動聲色以免打草驚蛇的道理。
壓低了腳步聲繼續朝著顧姨娘的房間走,錦書機靈,雖然不明白尚宛妗為什麼這樣,卻也跟著壓低了自己的步子。
到了門前,尚宛妗並沒有伸手敲門,而是定定的站在了那裡。主僕二人側了側耳朵,聽裡面的人說話。
「娘,你說董叔叔辦事穩妥嗎?」
是尚宛妗記憶中的「嫡姐尚宛妗」的聲音,之前經歷了那麼多詭異的事情,尚宛妗這會子反而不覺得驚訝了。
然後是顧姨娘的聲音,帶著笑意和寵溺:「儀兒,這事情,有娘和你董叔叔為你操持,總歸是妥妥噹噹的,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出了事情,自有你董叔叔頂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