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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鸞嘴角微翹,聲音輕輕:「當然,三清在上,管事不過是與我等說了幾句客氣話罷了,此番善意,我自然記在心上。」
宋管事笑眯眯地點點頭,心想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而後,風鸞便說起了另一樁事:「不知管事可曾見過有什麼修真門派是善於駕馭能口吐人言的黑蛇嗎?」
宋管事好奇:「少宗主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風鸞深知夔獸珍貴,輕易不能現於人前,於是便模糊道:「有些往事想要細細分辨,只是年深日久沒了聯絡,不知琉光樓可有線索。」
宋管事本就有心同雲清宗交好,生怕和對方斷了瓜葛,現在看對方有事情要託付自己,自然應承下來。
於是他細想了想,而後搖頭道:「要說用蛇的門派是有不少,但多是靈蛇,想使用會說人話的黑蛇的倒是沒聽說過,待我回去打探一番,若是有訊息定然告知少宗主。」
風鸞緩聲道:「有勞了。」
隨後宋管事又笑眯眯的說了些客套話,然後便沒有多留,傍晚時分便駕馭飛鳥離開了雲清宗。
陸離則是捧著裝有妝鏡與鬼面的木盒一直都沒有說話,看上去頗有些魂不守舍,風鸞便讓他回去休息。
看上去雲淡風輕,可是風鸞深知陸離過往坎坷,只怕現在心緒不寧,於是在陸離離開後,她便傳話給晏晏,讓她守著些陸離,免得他心神不寧壞了修行。
於是晏晏便化為原形,趁著夜色跳到了山崖之上,定定的看著陸離的院子。
原本想著頂多一兩個時辰這人就要睡覺休息了,畢竟現在的陸離還只是練氣期,甚至都不能闢穀,總歸還是要睡覺的。
卻沒想到一直到月亮高懸之時,陸離的屋子依然亮著燭光。
昏黃的光在窗戶上映出了個人影,手上拿著一個鏡子樣的東西,竟然連著好幾個時辰坐在同一個地方沒有挪動過。
晏晏都看累了,最開始是站著看,然後是趴著看,最後把鹿腦袋靠在石壁上,鹿角晃晃悠悠,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可陸離還是坐在那裡,連動都不動一下。
這讓晏晏有些熬不住了,她甩了下尾巴,嘴裡嘟嘟囔囔:「大師兄就不困嗎?我都要困死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小白腦袋從石壁旁邊冒出來。
晏晏昂頭去瞧,驚訝道:「白猴?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而白猴認識鹿蜀,最近這段時間鹿蜀經常過來找他們玩兒,故而這會兒見到了也並不覺得拘謹。
它撓了撓頭,左右瞧了瞧,然後才小聲道:「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白天夔爺爺在,我們不敢說,等到晚上才能聚一聚。」
晏晏好奇:「哦?哞哞去哪兒了?」
「夔爺爺說,它要去完成一項偉大的任務。」
「這宗門裡居然還有我不知道的大事兒?是什麼?」
「它要給少宗主暖被窩。」
晏晏:……
哦。
顯然這是一項自己無法勝任的工作,於是晏晏便不再多提,轉而問道:「你們要討論什麼事情呀?」
白猴猶豫片刻,想到這些天來鹿蜀確實和它們親近,於是便選擇坦誠相告:「其實我們想走了,這會兒就是要討論一下什麼時候走。」
聽了這話,晏晏原本困頓的腦袋立馬清醒。
她很清楚,自家師尊的本意是不想讓這些靈獸離開的,只是一時間還沒有想到留下它們的辦法。
既然如此,自己總要幫忙努力一番才是。
想到這裡,晏晏猛地站起來,然後便蹦到了白猴身邊問道:「能不能算我一個?」
白猴點點頭,然後便帶著她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