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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笑吟吟地道:“你掀開他身上那件斗篷看看。”
澤懌不明所以,伸手掀開澤悅身上的斗篷,觸目是那件胸前沾著乾涸血跡的銀衣,再看蕭然用目光示意他解開澤悅胸前的衣服。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緩緩解開澤悅染血的衣服,然後突然呆住,因為他發現澤悅身上的傷口已被包紮起來。死人的傷口還需要包紮麼?
“蕭然哥哥?”澤懌大驚,繼而明白了什麼,心中狂喜,連聲音都變調了,“我哥哥沒死?”
蕭然輕輕踢了踢棺木,笑罵道:“死小子,再裝!再裝下去你連弟弟都沒了!”然後向澤懌投去歉然的目光,“懌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是你哥他心裡有氣,所以非要這樣報復你一下。至於伯父,他是見到澤悅的屍體後從昏迷中醒來我才偷偷告訴他的。”
澤懌回頭看著父親,澤川上前扶起他,慈祥地微笑:“這幾天裡我都沒見到你,所以也沒法告訴你。而且周圍有那麼多浥國侍衛監視著,我只能一直裝病。我知道然兒安排了一切,可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做的。”
蕭然微微勾起唇角:“其實很簡單,上船第一天,伯父要見懌弟。懌弟進來後,我拉著他到澤悅棺前。那時我突然發現懌弟目光異樣,好像已經清醒過來。於是我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向他確認,他用目光肯定,我便建議他離間蘭殊父子的感情。後來浥國水軍抵達海灣,我夜間潛水上岸,憑澤悅給我的金牌調動水軍都督,聯絡宰相與太師,共同設下圈套,讓蘭殊以為不費吹灰之力得了澤國,乖乖鑽入我們的牢籠。”
說到這兒,棺材中的澤悅輕輕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懶洋洋地向蕭然瞥過來,皺眉道:“真吵,不知道我受了這麼重的傷,讓我多休息休息嗎?”
蕭然一腳踢上去,棺木發出咚的一聲響:“我每天隔棺給你療傷,你早好得差不多了!”說完唇邊露出戲謔的笑意,“當然了,龜息大法有些傷神,可躺在龍床上總比這棺材中舒服吧?”
澤懌已經徹底呆了,喜悅的淚水不停往下流,而唇邊卻綻開如痴如醉的笑容。“哥哥,原來……你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澤悅從棺材裡爬起來,叫了聲“父王”,再拍拍蕭然的肩膀:“謝謝你,好兄弟。”
蕭然苦笑:“為了你這臨時想出的裝死法子,我流了多少眼淚,還跪疼了膝蓋,你怎麼賠我?”
澤悅立馬跪下去:“好了,我跪還給你,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蕭然哈哈大笑,一把拽起他,兩人雙掌相擊。“我們倆之間還分誰和誰麼?我跟你開玩笑的。”
澤懌呆呆地看著他倆嘻嘻哈哈,心中萬般酸楚,只覺得哥哥還沒有原諒自己,所以現在理都不理自己。一個人黯然垂首,可心中還在疑惑著,為什麼自己明明一劍刺中哥哥左胸,他卻仍然活著?
彷彿是為了解答他心中的疑問,蕭然已笑道:“我早知道你的心長在右邊,所以當時你倒在我懷裡時,我就知道你有了什麼念頭。本來象你這樣的人應該是怪物,可沒想到怪物還有此等好處。”
????????????????? 第一百零九章 釋懷
澤川見大兒子慪氣,心裡哭笑不得。想想這小子都當國君了,竟然氣性還這麼大。再看看小兒子痛苦自責的樣子,心中不忍,於是道:“悅兒,既然醒來就別呆在這靈堂裡了,回宮去好好洗個澡,把傷口再處理一下,好好休息休息。中午我為你們設宴慶功,然兒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得好好謝謝他。”
若熙宮,溫泉水洗去一身疲憊,傷口敷上澤國最好的傷藥,澤悅從裡面出來時已經變得神采飛揚,一雙眼睛熤熤閃光,渾身散發出清新的氣息。一頭黑髮溼漉漉地披垂在肩上,襯著精緻的臉龐越發白得似雪。
蕭然笑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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