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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落竹尋到了剋制懷王的法寶。
第54章 一紙敕令
喝完粥,上一杯茶。這茶有講究,是哪裡哪裡的山上土,哪裡哪裡的石中泉,哪裡哪裡的美人親手摘的。落竹一聞這味就聞出來了,心裡冷笑,臉上也沒忍住,遞給懷王時候,果然被問了:&ldo;笑什麼?&rdo;
&ldo;行軍在外,懷王還這麼講究。&rdo;落竹嘖嘖。
懷王把茶喝了一口,笑笑,也不言語。落竹收拾妥了,回來,見懷王目不轉睛看著自己。那種脊背發毛的感覺逼得他無路可退,硬著頭皮道:&ldo;你看什麼!&rdo;
&ldo;你是第二個,敢這麼譏諷我的。&rdo;懷王道。
落竹嘟囔:&ldo;你不愛聽,以後我當啞巴不就得了。&rdo;
&ldo;不,我很愛聽。&rdo;懷王目光灼灼,&ldo;你只當我是個普通人,由著性子說話,也無妨。&rdo;
落竹定了一定,忽然,暴怒:&ldo;王爺真是個念舊的人,一樣的遊戲,玩上八百遍也不膩味!&rdo;
&ldo;什麼?&rdo;懷王不解。
落竹卻不能再多說了。他總不能告訴懷王,他其實知道懷王那點小心思。他想著自己,卻求而不得,就借著另一個人的一點點小動作,來接近。
今日他看著秦浮生的譏諷刻薄來想念落竹,昔日,他何嘗不是吻著落竹的唇,來迷戀雲柯?
落竹那點心軟一瞬間全沒了,看著懷王迷惘的表情都覺得可憎可厭,也不想再跟他說話,直接摔簾子走人。只剩懷王一個人在大帳裡,越想,越覺得莫名其妙,越想,越覺得似曾相識。一瞬間,腦子裡那兩根線一搭,忽然明白了落竹的意思。
只是,明白歸明白了,他與自己素昧平生,自己與落竹雲柯的糾纏知道的人也不過這些,他是為何會說出這樣一句話的呢?
另一邊,季一長掀開帳子,荀沃在裡頭鬼鬼祟祟,不知做些什麼。季一長湊過去,他也不避諱,大大方方把手裡東西遞過去。季一長只當他又寫了一篇臭字,沒想到匆匆瞟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
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季一長抬起頭,驚道:&ldo;落竹公子真的活著?!&rdo;
&ldo;敢情你一直不信我!&rdo;荀沃很受傷。
季一長沒空搭理他,手裡頭拿著的,是逐雲城敕令的拓本。逐雲城掌刑左使劍開的大印在上頭蓋著,逐雲城左使以下,全體動員,尋找一個青年。敕令上頭雖然沒有畫像,敘述得也非常模糊,看來是寧可錯抓不能放過。不過,熟悉落竹的人,一看便能知道他是找誰。劍開跟落竹是什麼關係,整個王府都知道。當初知道落竹死訊,王府首先防備的就是劍開,可千防萬防,還是有一回,被鑽了空子,叫懷王吃了個大虧。如今,劍開這一紙敕令,比什麼都能夠說明,落竹還活著。
季一長本來不信落竹還活著,私心裡他覺得這人是個禍害,死了更好,所以即便荀沃告訴自己落竹活著,他也將信將疑。如今看到敕令,卻有了千種理由,為落竹尚在人間尋找藉口。
&ldo;我們……要不要告訴王爺?&rdo;荀沃問。
季一長提一口氣,剛要說話,轉念一想,把這口氣鬆了,道:&ldo;暫且瞞著王爺。待大戰過後,無論落竹公子身在逐雲城,還是天下某處,只要王爺想找,總能找到。&rdo;
&ldo;那我用不用派點人,去保護落竹公子?&rdo;荀沃接著問。
季一長斜他一眼:&ldo;你知道他在哪裡?你不是說他已經不在邊城?&rdo;
荀沃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