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越攪越渾(第2/4 頁)
身寒毛一根不落地炸開來:這江翊,該不會人模人樣的,結果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吧?
江翊趁著他不能動,垂在底下的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在衣袖遮擋下嚴絲合縫地將他的手攏住,整張臉恨不能把那面具成一片形同虛設的薄紙,嘴唇擦著他耳朵道:“事急從權,你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我動手。”說完,才“聽話”地拂開他的穴道。
莫庭晟當即甩開他的手,捂住耳朵跳開半步——要不是身後有人堵著他的後路,他恨不能跳開三尺開外去。
好好的一句話,非說得跟床笫調情似的,什麼毛病?
江翊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睫毛輕輕顫了兩下,視線向下稍落了兩分,看起來滿臉落寞。
他分明什麼也沒說,莫庭晟卻覺得良心受到了莫大的譴責,只好自己把跳開的那半步又挪了回去,見江翊依然不動,便佯裝無意地肩膀蹭著他的肩膀蹲了下去。
“你做什麼?”老實了半刻的“正派義士”又開始叫嚷起來:“當眾行兇不夠,怕行跡敗露又想當眾毀屍滅跡嗎?”
江翊賣慘成功還被順了毛,表面上看起來只是變回了文雅書卷的模樣,實際上整個人已經通體舒暢,聽到他這句出言不遜的叫嚷,也只是將內力化在指尖彈了出去。
“啊!誰!誰打我?”
那人依然就只是叫,也不從人群中出來,聲音還時而變換位置,就好像在人群中不停遊走,生怕邊上的人把他供出去。
莫庭晟回頭看了江翊一眼,只見他目視前方坦然自若,端得一派“與我無關”的模樣,和自己的視線撞上的那一刻,眼底卻洩露出狡黠來,彷彿在說:我知道你也想動手。
莫庭晟衝他翻了個白眼:幼稚。
可事實上他確實也早想動手了,這一個兩個的也不知道睡著的人,武功稀鬆,潑髒水倒是利落,就是有點蠢。
他不用分神找人,也落得輕快,繼續回過頭去檢查屍體,可屍體身上什麼隨身物件都沒有,像是有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可他既然要隱藏,又為什麼行事張揚地大聲嚷嚷呢?
莫庭晟想著,無意識抬起眼,掃到圍觀的人中有一個人的表情有異,便起身衝他直走過去:“這位兄臺,你是不是認識躺在地上的那位仁兄?”
那人生平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死人,還是這種慘狀的死人,臉色慘白如紙,聽到有人說話都全沒有反應,直到身邊的人推了自己一把。
“你、你在跟我說話嗎?”他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莫庭晟一看,這準是個不會說謊的主兒了,便客套問道:“不知兄臺怎麼稱呼?”
眼前的人即便被一張可鄙的面具遮擋了整張臉,說話舉止卻依然氣度不凡,一身青紗束腰,站在那裡便是個畫裡走出來的身量。
那人嚥了咽口水,心裡無端就對眼前的人生出了些好感來,對那張面具底下的臉也生出了幾分好奇,嘴上衣冠楚楚地答道:“在下張齊宵,金陵人士,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蘭昊,”莫庭晟抬手回敬了一下,道:“看張兄神色,是否認識這位兄臺?”
張齊宵剛恢復半絲血色的臉又白了回去:“是.....他叫楊雨生,昨夜我們剛認識,他說他是冼州來的,雖然和在下想去甚遠,我們二人卻志趣相投,一夜相談甚歡,本還說今日繼續把酒言歡,沒想到......哎,當真世事無常。”
這人說起話來文縐縐的,再看裝扮,一看就是哪個書香世家出來的不知民間疾苦的公子哥兒。
莫庭晟也不想跟他繞彎子浪費時間,問:“昨夜此人可有什麼異常?”
“你這人什麼用心!”那隱在人群中的人又開始叫喊:“人分明是死在你手裡,你現在卻在問別人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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