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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忌不在焉菩著,眼神一直在食盒上打轉,還嚥了好幾回口水。
看著寶兒這副樣子,純歌本來沉重的心情都輕鬆了許多。
連翡翠都悄悄低著頭無聲的笑。
純歌一路拉著他慢慢走,笑道:“好了好了,都是你的,總也得進去之後再開啟,否則都涼了。”
寶兒就忙點頭,“那咱們走快些。”
腳下的小步子變得飛快。
翡翠擔心純歌出事,又不敢開口阻攔,著急的很。
還是旁邊有嬤嬤識趣,出來說讓寶兒走慢些。
和容長公主夫妻兩個雖說溺愛寶兒,但卻從不是那樣無所顧忌的嬌慣。也會給寶兒講許多道理,不讓他成為一個紈絝子弟。
聽了嬤嬤的話,寶兒就像個小大人一樣立著想了想,覺得走快了果然不好,就又重新穩穩當當的走路了。
純歌看著不由得在心裡感慨了幾聲。
不過半到鐘的時間,就已經到了正房門口。
康樂郡主早己打點好容顏,親自掀了簾子,從門廳那塊紫檀木鑲理石屏風後頭繞出來。
一見純歌拉著寶兒,就上去裝作很不高興的樣子教訓道:“就你心急,還不快帶著你表姐進去拜見。”
寶兒不以為意,笑呵呵拉著純歌的手。
純歌見康樂郡主雖說面容溫和,眼神裡卻藏著一絲戒懼,就覺得有些奇怪。
“康樂,還不快把你妹妹領進來!”
裡頭傳來和容長公主溫和的聲音。
康樂就上來挽著純歌,親親熱熱的一路進去。
這是純歌第一回到公主府來。
屋子裡陳設很簡單,沒有珠翠金玉的鑲嵌,一應靠背坐墊也和一般富貴人家無二。
和容長公主端坐在正中炕頭上,滿頭烏髮盤成一個雲水髻,正紅富貴花開刻絲褙子襯得一張看不出年齡的臉貴氣逼人。
背後又是白色蘇繡手藝的迎枕套子。
兩相結合起來,看起來分外柔和。
尤其是和容長公主髮髻上那一根紅木簪子,昔普通通的,居然讓人感覺萬分光華。
純歌眼神不自在那根簪子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和容長公主先前看純歌這副樣子,還不知道地在看什麼,等意會過來,就摸了摸頭上簪子,笑道“丫頭是在看我這根簪子?”
純歌愕然片刻,不好意思低了頭。
“您這簪子看起來精緻得很。還沒見過有人能把蓮花雕的這樣栩栩如生,就是那些上等的手藝匠人也沒有這樣厲害。”
和容長公主立時笑的開懷極了。
康樂郡主察言觀色,有心湊趣,一邊按了純歌坐下,還捂了嘴笑,“那些匠人不過是手巧罷了,雕這根簪子可得心誠。”
純歌臉上堆滿困惑。
“這簪子,是爹當年親自給娘雕的。連這木頭,也是爹尋了上等的紅豆樹回來,栽在院子裡,一照料就是十年。然後又雕了三年,才在成親那天給了娘做信物呢。”說這話的時候,康樂郡主臉上滿是羨慕。
和容長公主早已是滿面暈紅,嗔道:“哪有這樣說婆婆是非的兒媳婦,可不是討打。”雖說是責怪,但話裡話外都是甜意。整個人好像都年輕了幾歲。
純歌也覺得很驚訝。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來歷。
居然是紅豆樹的木料
早聽說和容長公主和駙馬之間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沒想到這位駙馬會花費這樣的心思。從小就栽下紅豆樹,再親自雕刻。
這街心意,實在是難得。
難怪和容長公主跟寶貝一樣戴在頭上呢。
純歌的確是很羨慕,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