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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好像那初春的雨霧不光籠罩在院子裡,就連他的心也被矇住了似的.
棲鳳國的初春就是這樣雨霧纏綿不斷,重重地籠罩著京城,直讓人感覺那溼冷似乎直鑽進了人的心裡.
聽風樓裡,扶桑擁著被子倚在床上,風騷媚人的眼睛裡此時卻只剩茫然,垂下的幔帳外頭,小碧正帶著一個大夫正給他把脈.
自從那天從清心齋回來,扶桑便覺得身子突然像被抽了骨頭,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什麼也不想吃.小碧怕他餓壞了身子,便吩咐人準備了些清粥小菜,可不知為什麼,扶桑只要吃下去的東西,不一會兒便都吐了出來.
一開始的時候小碧只以為他是那天急火攻心,吐過了血後腸胃不適,養幾天便好了.可一連三四天,這個噁心的毛病卻還是不見好.這下子小碧倒有些著急了,心裡不由怨恨起自己來.
那天楚寒雨拜託他將憐月帶到那廂房裡,他原本是不願答應的,因為他心裡早就知道樓主對那葉青虹的感情不一般,這會兒自己揹著他給別人做事,心裡總覺得有那麼些不舒服.可他又實在拒絕不了楚寒雨,於是只得照她的意思辦,但心裡總是有些過意不去.偏巧他們去清心齋那天,扶桑後來竟也跟了過去.他這些日子被葉青虹和憐月的事弄得有些悶悶的,於是便想去清心齋聽聽課,也算是散散心.
小碧從西廂房出來不久便遇到了扶桑,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小碧便再也忍不住了,一口氣便將葉青虹和憐月私會之事告訴了扶桑.可是後來發生的事,卻讓小碧後悔不疊.眼看著平日裡玲瓏八面的樓主一口鮮血吐完便倒在地上,他的心裡便有股子說不出的心酸.
好不容易找人把扶桑弄回了聽風樓,可他自從醒過來便這麼了無生氣地呆坐著,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似的.小碧見他這副模樣,心裡不免又痛又恨,只想著那個憐月是罪魁,於是也不顧往日的情面,只將那憐月弄到扶桑眼前狠狠打了一頓,盼著能給他出出氣.
可扶桑看著被打得渾身是傷的憐月,卻一點表情都沒有,仍看不出什麼喜怒,只管呆坐著.
小碧見他這個樣子,心裡便冷了一大截,只想找那葉青虹算帳.可想來想去,卻想不出找她理論的理由來.說起來,這兩個人之間的事小碧也是知道一些的,可琢磨來琢磨去,件件事上樓主卻都不佔理,就拿這次憐月的事兒來說,要是早點兒做個人情把人送過去,那葉青虹就算再不待見樓主,心裡也得感念幾分,也不至於鬧成這樣一個局面.可現在倒好,那葉青虹放下了狠話,倒有些一去不回頭的架勢,這以後的日子可讓樓主怎麼過啊?
這時,那大夫已經看過了脈相站起身來.小碧一見,忙上前問道:“大夫,怎麼樣?”
那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見小碧這一問,沉吟了一會緩聲道:“看脈相,這位公子怕是虛火攻心,倒以靜養為妙,不宜動氣,如若不然傷了腹中的胎兒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你說什麼?!!”小碧聽了這話驚得目瞪口呆,忙拉住了大夫道:“你剛剛說什麼傷了胎兒,這是什麼意思?啊!?”
那大夫皺眉看了看小碧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明擺著已經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這幾日茶飯不思便是害喜的症狀,要是再不及時調養,恐怕這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你說什麼?”這時,只聽幔帳後扶桑虛的聲音道:“我……有了身孕?”
“樓主……”小碧聽了這話忙上前道:“您先彆著急,這事……恐怕得從長記憶.”
帳內的扶桑聽了這話,倒怔住了,呆呆地想了半晌,這才“啊”的一宣告白了過來,剛剛緊張的坐起來的身子,突然一下子便軟軟地倒了下去,無神的雙眼湧上一層悲喜交加的神情.
原來他自從做了這聽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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