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罵俏’(第1/2 頁)
錦寧這一覺再醒過來天已經大亮,身下微微顛簸搖晃,她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馬車裡,而不是入睡時的房屋。
這覺睡得格外香甜,醒來身子也輕快清爽毫無異樣,可她還是覺得有幾分怪異,她睡得有這麼沉嗎?
被挪到馬車上都沒醒來?
想到此竟莫名不安,不禁將狐疑的目光投去謝韞。
“你做了什麼。”
謝韞拿著溼帕給她擦手,聞言眨眨眼,臉色清潤無辜:“卿卿何意?”
“……沒事了。”錦寧已經清楚他裝模作樣的本領,就算暗地裡做了什麼惡事也不會露出破綻,嘴裡沒個真話,便也不再浪費口舌和他多問。
連趕了兩日路後他們在傍晚安全抵達了鞍州。
錦寧的心情也隨著愈發低落,謝韞看管的太嚴實,她連喘氣都覺得憋悶,眼看離京城愈來愈近,她根本不會有逃跑的機會。
在鞍州休整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就要繼續趕路。
錦寧一想到回了京城只會被謝韞拿捏、控制的更厲害,說不準直接把她關起來,到那時是真就那什麼插翅也難飛了。
這幾年自在慣了,光是想想那種和坐牢一樣的日子就痛苦窒息,能拖一日是一日,她索性直接躺在榻上裝起病來賴著不起了。
謝韞好像沒有懷疑就信了她,命人去請大夫來,坐在床邊神色擔憂地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若我能替卿卿承受所有病痛就好了,我不想看你難受。”
錦寧閉著眼,直接抓起被子矇住了頭,將他聲音隔絕在外。
他貫是說些溫柔動聽的體貼話來誘人心魂,用那張極好看含情的臉,她就將這些歸為虛偽,再回想他對謝容湘玉左安的所作所為,那一絲絲心亂也平淡下來。
想到謝容,她有些難過。
到如今知道謝容在霖州通緝令一事自導自演,起初她確實感到被欺騙的憤怒,這幾日倒有些想通後的無奈。
如果一開始她沒有去招惹那個少年時的冷麵小將軍,他們三人在各自的世界中會不會過得更如意些?起碼不會如此執著痛苦?
請來的大夫給錦寧診了脈象,又詢問了一些身體事宜,她隨口胡謅著一一答了,總歸就是哪哪都不舒服。
大夫略沉默。
退到房外給謝韞回話道:“夫人脈象無異,沒有大礙,身體不適應是心血不足,憂思過重而肝臟疏洩失調導致,我可以開些溫補的藥方給尊夫人調理,不過……關鍵還是在於‘養心’,若夫人出去多走動走動讓心情愉悅些,想來立時便能不藥而癒了。”
大夫不好直說這小女子身體倍棒一點毛病沒有,話點到即止。
謝韞稱好,吩咐人去熬藥,回到房裡正對上錦寧黑潤潤怪有精氣神的眸子,她一見他來就咻地扭回了頭,躺榻上閉眼睛繼續裝死。
他也不去擾她或拆穿,靜靜坐在塌邊不遠翻閱下邊人急送來的公文。
待到熬好的藥送來,謝韞將下人遣退,親自端過藥碗來喂。
那深褐色的藥汁,還未到跟前,一股苦澀到嗆鼻作嘔的味道隔著些距離就躥進了錦寧的鼻腔,她控制不住露出幾秒驚恐狀,汗毛都要豎起來。
“這什麼,”錦寧皺著鼻子看謝韞,痛斥,“你要毒死我便罷,我不反抗,可連蜂蜜糖水之類的都不給放一些是不是太無人道了。”
謝韞不禁失笑:“我怎麼會給卿卿下毒,這是大夫開的藥方,卿卿不是病著?”
錦寧又哪裡願意喝,她覺得他是故意將這藥熬得這麼苦來折磨她的,分明知道她喝不了這東西。
“喝罷。”謝韞瞧她暗暗磨牙忿忿作氣的小模樣,頗為語重心長道,“良藥苦口利於病,聽話喝了它便不會難受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