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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明所以,衛知卻明白,這是幻覺。方才那聲鈴響已將場內大半的人催眠,沒被催眠的都是法力高深的長輩。衛知雖然被催眠,卻知道鍾離斐不可能輕易被打敗,這次前去妖寨的人裡必然有他。果然,不管姜無忘怎麼努力,都不能殺死鍾離斐,鍾離斐就如同永生一般站在那裡被打。越發焦灼的姜無忘發出吶喊,劍法漸亂,自己也露出了破綻,被人集中後腦勺暈厥過去。
大家只看到氣到發瘋的姜無忘突然自己倒下去,正迷惑,鈴鐺聲又響起,迷障消散,大家看到了收好手刀,朝著他們鞠躬微笑的鐘離斐。看來,這鐘離家的長子雖然硬核的打鬥不行,卻是個幻術高手。姜無忘和衛卜比了一場,輸在了衛卜神鬼莫測的身法之下。於是,鍾離震確認了前去妖寨的名單,衛卜和鍾離斐。眾人沒有異議,永生花雖然吸引人,但是這行動太過於危險。「那麼除了他二人,其他遵從老夫的安排,去疆內各地駐守巡夜。」如此散會。
衛知去了專門給衛家高層留的西廂房,坐在紅色錦繡鋪就的高床上,喝著維族人專飲的奶茶,茶味濃鬱,奶香撲鼻。桌上還有杏仁、果脯和幹饢碎塊,饢烤得焦黃,香香脆脆,本乾巴巴的很難下嚥,但是配備了醬料,能充分發揮它的香脆。四種醬料整齊排列——野蜂蜜、草莓醬、桑葚醬、藍莓醬、花生醬,都是當地女人親手製作的,味道甜厚,果香迷人。衛知隨手拿了塊小饢,沾了野蜂蜜和草莓醬一塊兒吃,正吃得滿嘴流糖,吮著手指,心裡想著不虛此行,衛卜像個刺客一樣悄無聲息地出現,打揖:「少東家。」
衛知眉頭抽了抽,覺得此事必不簡單,咔地幹咬了一口饢,「特地來,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太奶爺叫我出馬吧?」「少東家蘭質蕙心。」「……」衛知頓時有種被噎住的感覺。老頭子難道不怕自己沒用的孫女折在裡頭?她睨著衛卜道:「你把去年調查出來的妖寨內幕跟我說一說。」
衛卜道:「啟稟少主,那妖寨位於塔沙南測,靠近和田,由於連年缺水缺糧,生活十分困苦。那永生花雖藏於寨中,但一直未曾發揮實力,不知是否跟千年禁制有關。」「千年禁制?」
「傳說,永生花一開剎那,一謝千年。需要千年的時光才能喚來盛放的剎那。」
「我就說……」哪兒有那麼好,無限次復活己方的法器,那不跟作弊器和阿努比斯一樣的設定。所以說永生花是個消耗品,什麼共有根本是扯犢子,會長怕眾心離散才隱瞞真相胡說的。
「既然是千年開一次,那麼鍾離震又是如何知道妖寨有永生花呢?」「去年的探子挖掘出的訊息。」「還有其他的相關資訊嗎?」「沒有。」「探子該不會都死了吧?」「是的。」衛知抽抽嘴,心說,果然,除魔師的世界還是高危的。「太奶爺就不擔心我也死了?」「我們會在外圍守著,只要您拉了訊號彈,我們所有人就會傾盡全力去救您。」
衛知沉默了,自己身死和衛家覆滅的情景交替在意識裡閃過。
其實將衛家的沒落的帽子完全扣在衛知一小姑娘頭上並不合理,根本原因是衛家從根部開始爛了。族人鬩於牆,卻不能外御其務,成其衰落的根本。到天下大亂之時,群龍無首,內部爭權,自然傷亡慘重。能找到永生花是最好,但若找不到也能藉此立威,樹立光耀形象,震懾族中蠢動之人。她可以拿不到永生花,但這次行動似乎不能不參加。
「好,我知道了。」衛知淡淡地應下。衛卜離開前看了一眼,覺得昔日嬌縱任性的少東家確實沉澱下來了。衛知親自跟太奶爺確認了資訊,排除衛卜假傳「聖旨」的可能性後決定出發。
她因壓力太大食慾需要增加靠咀嚼減輕焦慮的成分,憂咔吧咔吧持續咀嚼著烤饢,分別試了單一蘸醬、混合蘸醬、全部蘸醬等多種吃法,漸漸吃入佳境,大快朵頤到吮手指頭,在外人看來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