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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多了一層淵源和曖昧,也有尷尬。那段時光應該是她人生的至暗時刻,她未必願意想起。
不發現,就少了一份聯絡。
想了想,晏州想,還是不發現吧。
昨日已經過去,人應該活在當下。
七點差五分,善水回到蔣家,不再是那套租來的老舊小區房,而是蔣家曾經的別墅。善水把它又買了回來,就在上個月。
蔣父蔣母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還能回到原來的家,饒是蔣父,晚上躺在床上都悄悄濕了眼眶,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背著到死也還不清的外債,清清貧貧過完剩下的幾十年。誰能想到,刑滿釋放的女兒不僅沒成為老兩口的負擔,反而賣了專利幫他們還清了巨額債務,還把老房子買回來送給他們。他們只短暫的養了這個孩子一年而已,這孩子卻回報給了那麼那麼多。
「回來了,還有最後一個海鮮湯,就能吃飯了。」蔣母接過善水手裡的包,他們家蔣父做飯的時間多,他廚藝更好。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放了阿姨的假,只想一家人開開心心都過生日。
「怎麼做了這麼多菜。」看著一桌子的菜,善水失笑。
蔣母:「還不是你爸一定要顯擺他那腳貓的廚藝。」
善水笑意更深,這樣的家庭煙火是她人生中少有的經歷,她生來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跌跌撞撞長到十歲,因緣際會踏入仙途。之後無論是陸嘉寧還是許望舒,都是父母緣薄。
蔣明熙的生日,也是秦樂妍的生日。
秦樂妍過生從來都是場面盛大,年紀越大,生日場面就越大。十歲的生日,秦世峰半年前就吩咐人開始準備,只為給秦樂妍一個與眾不同的生日。
然而真到了生日這一天,沒有鮮花,沒有焰火,沒有賓客,只有連女兒生日都不記得,惶惶不安哭泣的林榆雁。
秦樂妍冷漠地看著林榆雁,想不明白為什麼都過去半年了,她還是隻會哭哭哭,兩隻眼睛彷佛水龍頭一般,有無窮無盡的眼淚可以流出來,並且她想要就有。
半年了,不是半個月,她怎麼就能一直哭一直哭,除了哭什麼都不做。回想起這半年,秦樂妍臉色變得鐵青。
秦世峰的案情牽扯到的人員十分眾多,且跨度長達十幾年,證據的收集梳理工作繁雜,以至於半年時間還被羈押在看守所,沒到開庭審判這一步。
羈押狀態,犯罪嫌疑人只能見到律師,所以秦樂妍已經半年多沒見秦世峰。見不到秦世峰的人,秦樂妍就越來越六神無主。
秦樂妍其實能力平平,以往的商場人都是秦世峰鋪的路買的通稿,沒了秦世峰的保駕護航,在公司事務上,她頓時左支右絀,自己不慎或者被其他股東矇騙著做出好幾個錯誤的決定,令本就困難重重的秦氏集團雪上加霜。
壓彎秦氏集團的最後一根稻草,來自於警方的查封,包括林榆雁和秦樂妍名下的部分財產都被凍結,因為這部分資產被查清是秦世峰的違法所得購買。
剩下那一些財產都陸陸續續被秦樂妍變現注入秦氏集團救火,以及支付高昂的律師費。
「妍妍,警察為什麼還不放了你爸爸,他們要把你爸爸關到什麼時候?」林榆雁淚如雨下。
半年過去了,理論上來說應該是水深火熱的半年,卻依然沒在她身上留下苦難的痕跡,既沒愁白了半邊頭也沒食不下咽瘦骨嶙峋,反而白胖了一圈。反倒是秦樂妍整日整日的心力交瘁之下明顯老了好幾歲,曾經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現在倒是真的像十歲的人了。
秦樂妍眼神陰霾,轉身就走,她已經懶得在應付林榆雁,即便秦世峰出來後,林榆雁向秦世峰告狀,秦世峰可能會覺得她不孝,她也顧不上了,她真的受夠了自私自利的林榆雁。
家裡出了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