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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不如早死早投胎。再者,躺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還睡得正香,他倒要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大,是否就算被砍了脖子,依然能酣睡不醒?
蕭尹見床上的兩人如此失禮,立刻喝道:“大膽!”
孔子曰在睡夢中皺了皺眉,誤以為是自家的鬧鐘在響,於是,起床氣極其嚴重的她,順手就將緋色腦袋下的枕頭扯出,閉著眼睛丟擲,向著聲音的源頭砸去!
那枕頭向著衛東籬迎面飛去,被蕭尹伸手接住,扔到了腳下。
衛東籬的瞳孔縮了縮,看樣子是真得動了殺念。就在他示意蕭尹動手之前,孔子曰突然從床上彈坐了起來,眨了兩下模糊的眼睛,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正是衛東籬後,一個高躥下床,先是拎起了酒壺,後又捧起了花瓶,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一張椅子上,想要用椅子去砸衛東籬!結果……椅子太重,她沒搬動。
緋色象徵性地攔下孔子曰,說:“有那些侍衛在,你傷不到王爺的。”
孔子曰狠狠地喘息了兩口氣後,終於冷靜下來,衝著衛東籬陰森森地一笑,然後又走回到床邊,低下頭,一邊將鞋子穿在腳上,一邊湊到緋色耳邊,耳語道:“你叫什麼?”
緋色微微低垂下眼瞼,小聲回道:“緋色。”
孔子曰“哦”了一聲,不再說其他。
孔子曰的一系列動作,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尤其是衛東籬,他原本還想看著茹美人跪地求饒,卻不想,茹美人非但不懼怕他,反而想要用東西砸他!
殊不知,此時的茹美人,早已經被孔子曰附體。從此後,不會再有茹美人,只有孔子曰!直到……這具身體的死亡。
衛東籬看著孔子曰不緊不慢地穿上了鞋子,然後伸個懶腰,慢吞吞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很輕佻地問:“想殺我?”
雖然衛東籬沒有任何面部表情地看著孔子曰,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卻翻滾起不小的波浪,任他是如何聰慧,也完全想不明白,茹美人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變成這副……吊兒郎當的鬼模樣?還真是……有些滲人。
孔子曰見衛東籬不語,便故弄玄虛的一笑,如同抽筋般在門口蹦蹦跳跳,將從電視裡學到得那點兒跳大神的招數悉數用上,然後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神叨叨地說道:“王爺,你此生殺戮太重,將受天譴!昨日,你在深山老林之中,開膛破肚了一位到凡間修煉的蛇妖,並取走了她的蛇膽!如今,她蛇身被毀,遭遇無妄之災,心生恨意,便對你下了血咒,詛咒你這輩子口舌生瘡,萬病纏身,不得善終,沒有子嗣!詛咒你下輩子做男人時,被當成女人使;做女人時,被當成母豬使!王爺可知,你殺了蛇妖,觸怒了妖精,註定要危害社稷啊!”
眾侍衛聽了此話,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蕭尹當即大喝道:“何方妖孽,不許胡說!”
孔子曰又神經兮兮地抖了兩下,接著道:“爾等小輩,看見天庭上仙也不前來跪拜?若非本仙曾經在九世之前受過王爺的恩惠,今天斷然不會來此助王爺度過劫難。”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了衛東籬。
衛東籬心中雖有疑惑,但仍然冷眼看著孔子曰裝神弄鬼,並試探性地開口詢問道:“既然上仙已經知道昨日山中之事,可曉得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孔子曰挑眉一笑,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大聲說道:“難道王爺非得讓本仙說出,你後屁股被狗咬傷之事?”
衛東籬臉色一紅,怒喝道:“倘若你是神仙,想要助本王度過劫難,昨夜又怎會看著本王受傷,而置之不理?”
孔子曰老神在在地道:“凡間一切皆有因果。你可知,昨夜咬傷你屁股的捲毛獅子狗,其實,它乃是你前世的生母。昨夜它之所以咬你,便是要你償還上輩子的債,抵消它生你時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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