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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色咬著紅唇,緩慢地靠近,“姐姐對緋色這種好,讓緋色如何報答呢?”
孔子曰冷瞧著眼前這個明顯早熟的豔麗男孩,字字清晰地說:“你不是說,是我貪圖你的美色,才導致了今日這番局面嗎?怎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又想要報答我了?”
緋色微怔,僵硬在當場。
孔子曰擺了擺手,豪情萬丈地說:“算了,姐姐我不跟你計較了。這孰是孰非,都過去了。既然你叫我一聲姐,今天的事兒,姐姐我全力擔下!
“如果你稍微有一點兒感動的話,那就趕快找點兒金瘡藥給我擦擦額頭,我先睡一會兒了。”說完,倒頭便睡,天知道她這段時間折騰得有多累。
緋色望著當真要睡覺的孔子曰,一時間心頭百味摻雜,怎麼也不能將眼前這個女人和剛才那個痛哭求饒的女人聯絡到一起,難道說……當真有借屍還魂?這麼一想,緋色便嚇了一跳,瞬間跳下床鋪,撒腿就想往外跑。跑了兩步後,他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孔子曰。看了一眼後,他又開始管不住自己的腿,一步步靠近床頭,伸手去探孔子曰的鼻息。
孔子曰並沒有睡熟,知道緋色來探她的鼻息時,惡作劇的心思湧起,竟然屏住呼吸不再喘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緋色被嚇得腿腳一軟跌坐到地上,本想大聲喊救命,卻怕惹惱了孔子曰,忙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半天以後才顫巍巍地爬了起來,一邊盯著孔子曰的動靜,一邊向視窗處退去。
孔子曰張開一隻眼睛,望向緋色勾唇一笑,“藥。”
緋色再次被嚇得臉色慘白,如同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般,一頭鑽進櫃子裡,稀里嘩啦地一通亂翻,終於找到了一瓶金瘡藥。
緋色攥著青瓷瓶子轉過身,小心翼翼地蹭到床邊,小心翼翼地顫聲問:“你……你還要擦藥嗎?”
孔子曰點點頭,含糊道:“輕點兒擦,我好睏……”話音未落,人已經睡著了。
緋色戰戰兢兢地伸出手,再次去探孔子曰的鼻息,見她呼吸均勻有力,和剛才完全不同。又用手摸了摸她跳動的脈搏,確定她是個活人後,這才噓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孔子曰一眼,知道剛才是她在耍著他玩。
不管怎麼說,緋色都覺得今天的茹美人很不一樣,竟然給人一種很……很不一樣的感覺。他沒念過書,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反正就是不太一樣。
輕嘆一聲,無論茹美人現在給他什麼感覺,明天過後都將沒有感覺。死人,還能有什麼感覺?
緋色自嘲地一笑,輕輕坐到了床沿邊上,望著孔子曰熟睡的模樣失神,睏意竟然也漸漸襲來。他姿態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倒出青瓷瓶中的金瘡藥,一邊往孔子曰的腦門上塗抹,一邊罵咧咧地說:“早晚是個挨刀的腦袋,還塗什麼金瘡藥,真是浪費!”話雖如此,但他下手卻是極輕。待塗好後,他也一頭歪在了床上,和孔子曰睡成了一堆。
第六章:人間妖孽的詛咒(一)
因為有衛東籬的指示,所以侍衛們不再守口如瓶,而是將茹美人和緋色偷情的這件事傳遍了整座衛王府。
一大清早,衛東籬便帶著眾多侍衛以及一干人等出現在了茹美人的房門前,想來個殺雞給猴看。當然,這裡面的猴,自然是指禾盈袖和染墨白二人。
他命人開啟房門,隨著那吱嘎一聲輕響過後,他原本以為會看見兩個髮絲凌亂、兩眼驚恐、一臉淚水、跪地求饒的姦夫淫婦,卻不想,竟然看見兩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
至於其他不會武功的家眷,在看見床上躺著兩個人的時候,都誤以為茹美人和緋色已經雙雙自殺,紛紛嚇得腿腳發軟,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敢再多看一眼。
緋色其實在門被開啟的瞬間便已經醒了,但他卻不想動,覺得橫豎都是